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參與了一場野外生存之後的幸存者。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痛苦一點點的加劇,但是情況卻沒有好很多。
他們特地到帕鬆那裡去試了一下,溫舒潼體內的蠱毒不僅沒有被抑製住,反而更加拚命的進行反抗,產生的毒素越來越多。
有的時候一隻解藥甚至不太夠用,一天需要打兩針。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的話,這些藥物根本就支撐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溫舒潼很快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三個人一邊往家裡走,得讚一邊嚴肅地開口道:“我聽我父親那邊的意思,他應該是想要按照之前的做法,直接把那個蛇給曬乾了,磨成粉入藥,這樣可能會見效快一點。”
溫舒潼猶豫地的張開了嘴,但是隨即又輕輕的閉上了。
霍彥霖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轉頭溫柔地開口道:“沒關係,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我是這個毒的受害者,但同時也是這件事情裡麵的既得利益利益者,你們所有人都在為我的事情奔波和忙碌,我知道現在我說這種話是最沒有立場的。”
她輕聲的開口道,“而且我現在如果這樣說的話,你們可能會覺得我很聖母,但是我真的不太舍得讓那個蛇死掉,因為它對於帕鬆來說意義也非凡。”
而且一開始她很害怕那條蛇,但這幾天得讚把它放在家裡,溫舒潼幾乎每天都會跟那條蛇打照麵。
對方慵懶又高傲,壓根對懶得多看她一眼。
兩人一蛇居然就像是同一屋簷下的室友,相處的還算和諧。
溫舒潼一開始隻是為了帕鬆著想,後來連帶著自己也有幾分不舍。
得讚輕輕的笑了起來,聞聲的開口道:“這件事情我必須回去跟我爸講講,他要是知道自己有你這麼一個知己的話,一定會很開心。”
“在彆人的眼中這條蛇隻不過是一條沒什麼意義的生命,但是你是因為他的緣故,寧願自己的身體受折磨,也不願意傷害他。”
“好,你要是真的不舍得,我會想辦法。”霍彥霖也溫柔地開口道。
兩人都這麼包容,反而讓溫舒潼愈發的不好意思起來。
“我也隻是提出一點點我自己的拙見,沒有打算乾擾你們計劃的意思,如果說這是必要的話,不必考慮我的想法,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回到住的地方之後,之前院子裡麵種的菜居然長得鬱鬱蔥蔥了,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
昨天都還沒有這樣的茂盛,這些東西還真是一天一個樣子。
溫舒潼在治療之餘,最大的愛好就是來看這些菜。
畢竟她跟當地人的語言不通,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唯獨能夠讓她有點的精神寄托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看待他們簡直跟看待自家的孩子一個樣。
他如鳥返林似的,二話不說就一頭紮進了院子裡麵,留下得讚和霍彥霖站在門口。
“其實用蛇的話,沒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