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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如常，好似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似的。

溫舒潼輕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跟她解釋：“在我不知所蹤的那段時間裡，他們見過麵，而且今天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張瀅瀅上了台，還闖進了後台的休息室。”

“原來你完全不知情，那霍彥霖跟你解釋了嗎？”殷紅有些意外的開口，“怎麼會這樣？”

“因為她促成了機器人跟信息庫的合作，所以說要代表警局那邊的人發言。”溫舒潼開口，“但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她作為一個闖入者，冒犯了我，更重要的是他們之前有過聯係。”

“知道她跟霍彥霖發生了什麼嗎？”殷紅繼續開口。

她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憤慨或者情緒激動，而是十分鎮定地在問話。

溫舒潼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

“既然你不相信他是那種人，又何必如此糾結呢？隻是見了一麵而已，他的心一直都是你的，不是嗎？”殷紅循循善誘，“你不能要求任何一段感情都絕對乾乾淨淨。”

溫舒潼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你的想法嗎？”

“用極高的道德水平去要求任何人都是不理智的做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難道要待在牢籠裡嗎？”

殷紅開導她，“彆說他們什麼都沒做，即便那個時候張瀅瀅主動示好，隻要霍彥霖拒絕了，這都不算錯。”

嘴巴保持著微張的姿勢，溫舒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殷紅和林辰的關係那麼好，兩個人也是經曆了風風雨雨才在一起的，本以為她和自己有共同的語言。

壓低了聲音，溫舒潼再次開口道：“如果說我像現在一樣好好的，他們兩個人見麵去商討這件事情我完全無所謂，可那個時候……”

“舒潼，我說一句很現實的話，當時你不在的時候，很多人都勸過霍彥霖，讓他不要再等你了，雖然我們自始至終的相信你還會活著，可誰能確定，心不曾動搖過一分一刻呢？”

殷紅的語氣凝重且理智，理智到有些殘忍。

“再做一個十分不好的假設，如果這件事情放在我身上，兩年的時間，我也會動搖？更何況我隻是跟人見了一麵，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覺得這已經是堅守底線了。”

眼眶紅了起來，溫舒潼的眼底沁了一層淺淺的淚意，但是她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殷紅清醒殘酷的聲音，依然回蕩在她的耳邊：“人是非常複雜的東西，如果以極高的道德水平來考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得過。你們現在相愛，你覺得不能接受，那你想想在認識你之前，他又是怎麼樣的人？”

“其實林辰之前跟我講過，他和姑姑……在一張床上相擁而眠過，你覺得我能怎麼辦呢？隻能忽視，關注眼下的幸福。”

她說的話沒有錯，甚至可以說是醍醐灌頂，可溫舒潼依然發自內心的不能接受。

之前他們感情不算深厚或者不熟悉的時候，霍彥霖發生的任何事情她都不在乎。

當初他如何高高在上地俯瞰自己，她甚至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現在不一樣，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不見的那兩年裡，他有多麼的瘋狂和歇斯底裡。

那樣的人能夠理智的處理工作，創造出業內奇跡一般的作品嗎？

“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溫舒潼的嗓子發緊，艱難的從嗓子眼裡擠出這句話來。

殷紅歎了一口氣，像是無奈又像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