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的咽喉疼得他幾乎快說不出話來了,咬著牙,忍著痛,“你有沒有良心?”
“對不起。”
她道歉的速度太快,快到霍銘征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
“你怎麼來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竟然是淩晨一點,“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
“我知道,我早就想來看你的,可是我怕碰到爺爺,隻好等所有人都睡著了才來。”
這兩天降溫了,夜裡溫度低,她還是個九歲的孩子。
霍銘征的手從被子裡伸出去,抓了抓她的手。
她急忙抽回去,“會傳......”
“我已經被傳染了。”霍銘征不顧她的反抗,將她的手抓過來。
果然很冷。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十分自然抓著她的手塞進被子裡,“你很怕爺爺?”
她點頭。
“他罵過你嗎?”
她下意識點頭,立馬又搖頭。
“水痘長腦子裡了?到底是罵還是沒罵?”
她低聲回答:“他不喜歡我。”
“你不用被所有人都喜歡,不喜歡你,你不理他就是了。”
“可他是爺爺。”
“你當他是個老頭。”
付胭看向他,“他可是你親爺爺。”
“也是個老頭。”
這話沒毛病。
忽然霍銘征抬起另一隻手抓撓脖子上的痘,付胭看見了,及時製止:“不能抓,我媽說會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