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形被打退幾米體內五臟六腑中傳出劇烈的壓迫感，眼前猛地一黑。

小璃一掌，竟如此之強。

而她心中，卻滿滿為顧璃的神情信仰，那對猩紅的雙目中沒有一絲的感情，仿佛隻剩下殺戮。

顧雲歸緩緩起身，再次朝著顧璃走去。

周圍的哭喊聲似乎被她自動隔絕在另一個世界：“小璃，我是娘親啊，你醒醒。”

顧璃看著近在咫尺的黑衣人影，腦袋微微一偏，神情愣怔，似乎在思考。

娘親?

這個稱呼好熟悉。

對於顧雲歸的接近，顧璃再未曾行動，而是懵懂地看著她。

直到，一個充滿清香的溫暖懷抱將他擁住，他的意識漸漸回歸，這個懷抱的味道似乎已經鐫刻在他腦海深處：“娘親？”

“小璃乖乖的，告訴娘親發生了什麽？”

顧雲歸說話間再度從口腔中溢出一縷鮮血，而她似乎趕時候不到，心臟的疼痛不如心靈的衝擊，她蹲下身將小正太抱在懷中，滿目皆是心疼。

她隻是外出半月，回來後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多的變故。

“娘親的嬤嬤死了。”

“娘親知道，娘親都知道了！”她貼著顧璃的耳朵，輕柔的聲音哄著他。

“娘親不難過，小璃會陪你。”

軟糯的嗓音，仍舊在安慰顧雲歸。

眼眶內那將要溢出的猩紅之色漸漸淡化，顧璃僵硬的身體逐漸放軟，進入熟悉的懷抱中他的防備也漸漸卸下，就像是那一道清新的香氣有著安神的作用。

說完了那句話，顧璃暈了過去。

顧雲歸擦了擦他額頭上滲出的汗珠，連帶著他鼻尖上的血漬一同拭去。

她的乖小璃，都變成這副模樣仍舊不忘記安慰她。

她這個做娘親的，很不合格！

微濕的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她頭埋在顧璃小小的肩膀上，快速的將鹹澀的淚珠掩去，好似連帶著蕭嬤嬤去世那份傷心難過一同發泄了出來。

秋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