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第一神丹師 南城七月 2324 字 6小時前






“瞧你想得美,你有表小姐的容貌嗎……”

背後的嘀咕聲顧雲歸聽得清楚,隻不過眼下壓根沒有理睬她們的想法,身上的寒氣幾乎將周圍的花草凍死,一棵棵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葉子。

敲了幾下門,顧雲歸沒聽見裏麵的回應聲。

她怒了。

抬腳直接踹向了雕花房門,勁道之大直接將木質的門踹斷。

“嘭——”

聲響落下,兩扇大門彈到兩側牆體上,巨響讓不遠處看熱鬨的女子渾身一震。

難不成這倆人吵架了?

房間之內。

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溫度,就連江若狸身上常有的馨香也沒半點痕跡。

床榻,書桌,側房沒有見人。

而床上的被褥紋絲不動的疊放著,木架上盥洗盆內沒有一絲水跡,看樣子今早是沒有動用過。

她出門攔住兩名女子,沉聲逼問道:“江若狸人呢,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昨天下午在練武場碰見過她,昨夜裏我見她房間的燈一直沒亮,還以為早早就睡了,今早也還沒碰見她出門,怎麽她這會沒在裏麵嗎?”女子甲答道。

女子乙跟著點頭附和。

江若狸昨晚並沒有回來,她現在是不是帶著青嵐顧璃離開了,還是說……

顧雲歸眸中神思婉轉,城北宅院拐角處是個隔壁宅院相靠近的角落,寬度隻有一米多,且留下蛇紋纏月簪的角度又比較刁鑽,江若狸既然到了宅院外為何會處於如此偏僻的拐角角落逗留而不是直接進院子尋找三人,甚至還將自己最珍視的蛇紋纏月簪遺失。

除非是她刻意而為!

江若狸之所以會到城北宅院那裏尋找蕭嬤嬤等人,除非是有什麽緊要的消息提醒,而她一直在留意著顧少嵐的動向……

能夠對蕭嬤嬤他們產生威脅與敵對心思,並且又被江若狸提前察覺的人,岩城中隻有顧少嵐!

看樣子,江若狸也已經被控製,否則不會消失了蹤跡。

這支蛇紋纏月簪就是她留下來的線索。

神色幾變,她鬆開了握著兩人的手臂,風風火火的來,又火急火燎的出了秋霜院。

“這兩人是在鬨什麽,真的莫名其妙……”

“誰知道呢,不過七少爺長得可真帥啊!”

女子甲和女子乙討論了兩句,手挽著手朝著練武場行去,看來隻有成為表小姐這樣優秀的女孩才能引起七少爺這等少年的注意,她們與其自怨自艾,還不如費點心多想想怎麽提升自己!

顧家西北方,一處暗室。

這裏是院宅建造之時留下的一處暗室,地下的麵積大約比起清風園差不多,裏麵是八九個隔間,像是地牢一樣被分隔開,消音石堆砌的頂板不僅結實還能阻隔地下傳出的聲音。

地麵上是顧家小花園,旁有水潭,潭中央是一處涼亭,潭邊花團錦簇緊貼著幾處裝飾的假山。

假山有機關,打開便是朝下的狹長甬道。

甬道寬兩米,長約十米。

兩側牆壁上隔不遠就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夜光石,甬道昏暗的環境在這樣柔和的光線鋪設下,顯得有些陰沉沉的,但是入目倒是能夠看清裏麵的各種布局。

這些夜光石上蒙著的灰塵被擦去大半,但仍能看見一點點灰塵痕跡,應當是數年未曾踏入的緣故。

夜光石不似其他油燈燭火,它能夠保存千百年而不損毀。

前方直達暗室,裏麵的每個隔間頂部都鑲嵌著一塊盤子大的夜光石片照亮,隔間內部一乾二淨的什麽東西都沒有擺放。

原本這處宅院已經數百年曆史,也是顧家從旁人手中購買的才更名姓顧,因此這處暗室即便是顧家家主顧楠也毫不知情。

顧少嵐也是偶然一次在假山停留,才打開了進入的機關,發現了這處暗室。

由此,這裏也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其中一間隔間。

擺著一張簡易的書桌,上麵羅列著一些書信以及資料,嶄新的物件與破舊的暗室有些格格不入。

顧少嵐立在書桌前,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攤開的信紙。

——近期留意顧雲歸背後的神秘人身份,以及那名武皇強者的由來,在查明之前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惹出禍端,另外顧雲策已經在朝著顧家施加壓力,顧雲歸在兩月後顧家壽宴時回歸帝都,借用顧楠的力量在回程時期動手。

白紙黑字清晰,落入顧少嵐眼中。

“信件來得有些晚,先前讓我對顧雲歸出手,沒想到又突然勒令我收手,事情都已經做出來了,現在收手也是不可能的。”他手掌拍在信紙之上,狠辣的聲音在暗室中傳開,看了眼其中隔間中分開關押的三人。

近段時間他能察覺到江若狸在暗中跟蹤偷聽他的計劃,故意泄露了這次的設計,可是她既然知道了,那這次事情平息之前他隻能將江若狸也藏起來,也讓那個女人長點記性。

暫且就讓顧雲歸以為青嵐和顧璃已經喪命在火場中,到了下次帝都傳來消息,他再將人拖出來做籌碼!

三人被分開關押,每處隔間內的空間有兩米寬度,容納顧璃這個小孩子的身軀還好,但是容納青嵐與江若狸瘦削的身軀則有些憋屈。

隔間之中牆體都是實體,將視線分隔開。

江若狸率先醒來,她扶了一把沉重的頭顱,腦袋裏暈沉沉的對於身處的環境極為陌生。

剛剛醒來的她,雙眼經過上方碩大的月光石照射,看著周圍的事物也極為模糊。

過了片刻,她才適應了眼前的場景,一切在眼中也清晰起來。

蹣跚著起身,昏睡一日後,冰冷硬邦的地麵讓她渾身都酸痛難忍,衣物也潮濕的貼在肌膚上極為不適,這種感覺比練武場苦修一整日還要令人感覺難受。

何況現在天氣已是進入初秋,本身便帶著寒涼。

她雖常刻苦修煉,但是曆來吃穿用度上沒有虧待過,由此也沒有遭受過這種罪。

鼻翼都是腐朽的黴氣,甚至若有若無的飄著一股死老鼠的臭氣,這種認知讓她不由得一手撐住地麵,一手捂住不停抽搐翻滾的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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