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中,男人姍姍來遲,步伐又緩又慢,帶著一種沉澱過的氣場,處處帶著疏離感,讓人不敢靠近。
傅輕麵上不敢有太多的表情,為了維持鎮定,緊緊握成拳的指節微微發白,指甲險些險些刺進肉裏。
“小叔,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剛剛在包廂裏時,他雙腿處突然傳來一陣皮肉翻開似的劇痛。
察覺到她可能出了危險,還沒等坐下好好休息,他便瘸著一條腿,滿會所撈人。
敢情人家在這花好月圓、濃情蜜意呢!?
“怎麽,不是你嚷嚷著說要來給我送衣服?現在嫌我出現的不是時候了?”
魏聿風冷笑一聲。
盯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腦海裏,卻反複倒映著她倚在別的男人懷裏的那一幕。
心底莫名升起一陣鼓脹的躁意。
“不是,隻是我剛好遇見了個朋友。”
傅輕紅著臉,又心虛、又尷尬。
不知道他是何時站在身後,又到底看見了多少,隻能硬著頭皮回答道。
“哦?是可以和你這樣的朋友嗎?”
他的手摸到她細腰,緊扣著不讓她後挪。
一個用力便將人攬入懷中,長發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女孩直接與他平視。
他眸底比深夜還要暗,似是翻湧情絲,卻又窺不得一點兒。
傅輕懼怕這樣的眼神,卻又不禁沉溺其中,她想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兒被糊住了,說不出話來。
窘迫至極時,沈霧斂站了出來:“魏五爺,你不能那麽對她。”
魏聿風則是眉眼不羈,語氣散漫帶笑,看向沈霧斂的眼神,輕蔑又孤傲。
“睡都睡過了,讓我抱一下怎麽了?反正都是一家人。”
傅輕麵上被烤的火辣辣的,他這話說得,想讓人把他舌頭扯下來!
沈霧斂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知道魏家水深,可是沒想到情況這麽複雜。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責怪傅輕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最基本的,我能看出來,她並不想讓你抱,您堂堂魏五爺大駕,應該不會淪落到強迫一個女孩的地步吧?”
“我強迫她?”
魏聿風嗤笑一聲,仿佛聽到驚天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