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獨獨受到投資方的青睞這一點先摁著不提,單單拎出人家的身份來講,就已經是在娛樂圈裏橫著走的存在了。
鄭導擰開一瓶礦泉水,沒抱太大希望。
“魏聿風。”
她聲音不鹹不淡地補充了句:“不過他不是混娛樂圈的,不知道你們聽沒聽過。”
鄭導一口水直接嗆進氣管裏。
不是,大姐,你管魏聿風叫後台啊?
這可是手指頭縫兒裏都能流出金子的五爺啊!
在場的人也紛紛愣住。
魏聿風。
這個名字在京城可謂是如雷貫耳。
不過五爺位高權重,怎麽可能隨便為人出手呢?
鄭導將信將疑。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五爺想安排你?他自己怎麽不來?”
傅輕微微抬起下巴,幾縷發絲遮得住眼底的情緒,遮不住心底的那抹虛。
“鄭導,殺雞焉用牛刀,這點小事兒,還用五爺親自來麽?”
鄭導若有所思,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戲謔。
“呦,這兒怎麽這麽熱鬨,誰提我呢?”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門口。
魏聿風眼皮掀起,懶洋洋地掃視過人群,仿佛在尋找某個身影。
傅輕心亂如麻,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在顫抖。
她下低頭意識躲避他的視線,然後悄悄後退幾步,躲進人群中。
還沒等喘息,肩膀驀地被人摁住。
力道大的幾乎要順著皮肉捏碎骨頭,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蔓延,一路延伸至心臟。
她倒吸一口冷氣,耳後卻傳來一聲輕笑。
“怎麽,這是我們今天新當選的女主角嗎?”
鄭導滿臉堆笑上前,熱絡道:“女二,女二。不過隻要是五爺您打招呼,哪個角色都是隨便挑的。”
“哦?誰說我要打招呼了?”
感受到噴灑在耳側的炙熱呼吸,傅輕有種被狩獵的錯覺,呼吸都不順暢了。
訝異:“應該不會有人借著您的名頭招搖撞騙吧?”
“那可沒準兒。”
魏聿風哼笑一聲,“轉過來,我看看是誰這麽不知死活?”
輕飄飄的語氣讓她愈發無地自容。
艱難回頭,卻猛然撞進一雙黑沉沉的眼。
她麵帶祈求,抓了抓他衣角:“小叔。”
魏聿風與她拉開一段距離,看她抓了空,眼中笑意卻更濃。
“請問,你是哪位?”
傅輕眉心跳了跳。
“這位小姐,攀金主可不是靠認親戚。”
他遞給她一張房卡,冷淡的眉眼中轉出玩味。
“不如拿出點實際行動來,什麽都不付出,怎麽打著金主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
輕薄薄的房卡仿佛有千斤重,在手掌中壓出一道淺淺的印痕。
尤其是上麵標注的“情趣”兩個大字,讓她耳根忍不住發燙。
魏聿風沒多留,鄭導親自開門將人送走。
在門口行了一段時間的注目禮,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之後,才又折返回來。
他有些雲裏霧裏地問:“傅輕,你和五爺到底認不認識?”
要知道,這會直接影響他們劇組發展的走向。
強大的威壓如潮水般褪去,渾身繃緊的弦鬆成一條線。
她轉了轉手中的房卡,表情曖昧。
“情趣而已,五爺還挺愛玩的。”
鄭導瞬間會意。
給男人遞煙和給女人遞房卡,本質上都是示好的表現。
“傅輕是吧?你有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