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雨勢逐漸大了起來,雨刷有節奏地擺動著。
車內,修長的手毫不費力地禁錮住她纖細的手腕,指腹曖昧地摩挲著她青色的血管,探究的視線,掃過她每一寸的肌膚。
蒼白的麵容浮上一抹紅雲,她自覺地別過頭,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
“小叔,我真的沒事。”
“那這是什麽?”
他不輕不重地按了按她的後背,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傷口。
鮮紅的血,瞬間從針孔處湧出來,染透潔白的衣裙。
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傅輕倒吸一口涼氣,試探著問:“小叔,你是怎麽找到的?”
他似乎也是遭到了什麽暗算一般,手上青筋繃起,薄唇抿成一條線。
廢話。
他哪裏疼,他還能不知道麽?
傅輕進魏家,是為了給魏承軒擋煞的。
而他,是為了給傅輕擋煞的。
合著,他還成食物鏈最底端了?
魏聿風坐在駕駛位上抽煙,昏暗的光線,打在他冷漠的麵孔上,表情晦暗不明。
“傅輕,你這是掉針眼裏了?”
傅輕垂下眼,水珠順著修長的睫毛流下,分不清雨和淚。
“我觸犯了家法,這是父親給的懲罰。”
魏聿風捏著煙的手指微微頓住,那雙朗目始終透不進光,幽深攝人。
“他算什麽東西,也敢動魏家的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