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解釋道:“不夾雜私情,我隻是單純覺得,如果你和他出去的過程中遭遇刺殺,並且出事兒了,指向性太明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些時候,恰恰反其道而行之,最能擺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可是你死了,對他又有什麽好處?你們是合作夥伴啊!”
“這還用想麽,為了你啊!”
他眼角勾起,笑的瀲灩生姿,頭頂的銀光在他眉眼間一閃而過,又似星河般緩緩漾開。
傅輕張了張嘴,嗓子裏卻像是磨了沙,什麽也說不出來。
是啊,霧斂他沉著,淡定。
可是一到涉及到她的問題上,他就會奮不顧身,失了分寸。
“是不是覺得我說的還蠻有道理的?”
傅輕憂心忡忡:“還是要有證據吧,這樣平白無故去揣測一個人,不合適。”
魏聿風看她言語間的處處維護,冷哼一聲。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傷成這樣,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一提到沈霧斂,她就一副兵荒馬亂的樣子了。
傅輕沒有說什麽,而是徑直走過去,緩緩吻上他的唇……
魏聿風僵直著脊背,雕塑似的一動不動,任由女孩貼著他的唇,甚至還輕輕扣咬了一下……
時間過得很慢,電流似的酥麻竄過全身,魏聿風甚至懷疑這是錯覺。
女孩嬌軟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又似是無奈:“能不能不要因為他生氣了?”
他將人摟進懷裏,閉上眼睛,悶聲開口:“睡覺!”
“嗯。”
也許是因為受驚,傅輕很快就睡著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欞,纖細的女人蜷縮在潔白的大床上。
緊閉的眼滲出細碎的淚珠,雙頰酡紅。
魏聿風看見她唇動了動,似乎是在喊誰的名字。
難道夢到沈霧斂了?
他漸漸俯下身,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麽。
魏聿風高大的身影壓下,陰影將她瞬間籠罩。
“媽媽……”
一聲含混、嘶啞、近乎呢喃的低語,讓他頓了頓。
兩人距離不過一尺,傅輕也在這時,倏然睜開了眼睛。
眼皮掀起,看清來人之後,眼底複雜、混亂的情緒儘數褪去,隻剩下最後的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