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清楚她隻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撒嬌,耍賴,掉小珍珠。
可是他總是忍不住地去一味嬌縱她,沉淪於她的美好。
慢慢的,他發現,那股縱容似乎不像完全是兩個人痛感相連的緣故。
源自心底某種隱隱滋生的陌生情感,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慢慢催動著這一切。
魏聿風覺得,自己此刻無比像一隻灰撲撲的老鼠,在欲望裏掙紮的滿身泥濘,卻又偷窺著她和沈霧斂的深情。
與生俱來的高貴感,不允許他如此卑微,他渴望著迅速逃避這種迷茫的感覺。
他將傅輕放在床上,黑眸冷漠地俯視她,下巴微微揚起,矜貴,漠然。
“傅輕,如果這件事兒鬨到魏承軒那裏,大家都不好看。你,最好守一點規矩。”
傅輕有些迷茫地抬眸,開口問道:“小叔,你這麽做,就是為了維護魏承軒麽?”
魏聿風,什麽時候是個這麽好的叔叔了?
他反問:“不然呢?”
傅輕有些怔愣住,淺茶色的瞳孔的光芒,一點一點變得黯淡。
“那你對我的好,也都是為了魏承軒?”
她本來認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多多少少也會對她有一些不一樣的情感。
哪怕是他貪戀她的身體,她都不會這麽失落……
男人聲音寡欲冷沉,像是迎麵一桶冰水澆在頭上,裏裏外外將她淋了個徹底。
“如果你出事,誰為承軒擋災?”
傅輕喉頭有些發酸,她努力咽下委屈,“小叔,我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讓魏承軒出事。”
對上女孩一雙兔子般紅通通的眼睛,心底莫名湧上一股陰沉戾氣。
他嗤笑一聲:“你自覺最好,都說傅家主教女有方,你最好不要丟了你父親的臉。”
傅輕最恨的,就是她父親掣肘她,利用她。
如今被男人直直地點出來,她更是無地自容。
心臟泛著密密麻麻的痛,像是針紮一般,細細密密,卻又綿延不絕。
沈霧斂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見不得她受委屈。他緩緩吐出一口冷氣,忍不住上前。
“五爺,輕輕她還在養病,您有什麽話,還是回家去說。”
魏聿風眉骨抬了抬,神色陰狠。
“有你什麽事兒嗎?”
話落,他扯起沈霧斂,骨節分明的手驟然收緊。
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人摜到地上,手背青筋暴起。
他出手突然。
快到,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兩個尊貴的男人就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一個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孩。
另一位,則是聲稱,為了自己的“侄子”。
魏聿風雖然常年養尊處優,高高在上,但是也是頂級豪門的準掌權者人,十六歲的時候還在國際特工組織經受過兩年的軍事化訓練,力量,速度,敏捷度,各個方麵,都要優於沈霧斂一大截。
電光火石間,沈霧斂無路可退地撞在牆壁上,那股力道死死抵住他。
他有意護住自己的後腦,吃痛的程度才減弱了些。
但是隨著魏聿風力道的逐漸手勁,窒息的錯覺,浪潮逐漸淹沒口鼻,感官愈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