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師父雁未遲有些驚訝:你是說四聖山的拂衣道長你還認得拂衣道長
何止認得!花榆抬起下巴,擺出一副倨傲的姿態:細細算下來,上官曦叫我一聲師叔公,我都受之有餘!
師……叔公雁未遲捋不清這裡麵的關係。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風陵關的情況,和上官曦的安危。
先不說你們的關係,就說太子殿下,他真的沒事麼雁未遲迫切的等待花榆的答案。
花榆想了想道:隻要他師父沒遲到,那他就一定不會有事。
聽到這話,雁未遲重重鬆口氣。
然而她不知道是,花榆還有後半句話沒說完。
那就是上官曦的師父,向來習慣遲到。
第一次遲到,讓他和拂衣道長都流離失所,失去了家園。
第二次遲到,讓整個聖醫族都慘遭滅門。
第三次遲到,便是白楊驛慘案,隻活下來上官曦一個。
至於這一次……
儘人事,聽天命吧。
——
黎國京城。
康武帝拿著一張布滿血漬的軍報,呆愣愣的坐在龍椅上。
整個大殿之上,站滿了文武百官。
明明那麼多人,卻連心跳聲都微不可查,誰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就在一炷香之前,康武帝派出的密探畢月烏,帶回了風陵關的消息。
然而他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便整個人昏迷不醒了。
留給康武帝的,隻有這一紙軍報。
而軍報上隻有寥寥數字。
風陵關失守,太子殿下……陣亡!
不可能!康武帝將手上軍報,用力摔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