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專家和他的團隊以及409的四個人，都是被咒體控製，變成了應身”，吳悠悠解釋道，“咱們出發前，我把老專家元神內的咒體拽了出來，封進了佛像內。咒體雖然是出來了，但它對老專家元神的影響還是在的，所以老專家仍處在昏迷狀態，醒不過來。”

唐寧點點頭，“那現在怎麼醒過來了？”

“因為影子出來了”，吳悠悠說，“影子可以激活咒體，也能控製咒體。它出來之後一段時間，就會重新激活尚未化作應身的咒體，並指揮它們重新選擇新的靈魂，融合應身。因為那個咒體被重新激活了，所以老專家也就沒事了。”

唐寧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吳悠悠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咒體選擇靈魂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這個人必須接觸過或者靠近過佛像，而且離得不能太遠。一個咒體，無法兩次與同一個靈魂融合，所以老專家安全了，他不會有事了。”

“老專家沒事了，但影子會指揮咒體尋找新的靈魂融合”，唐寧看著他，“沈勝男和陳朵都接觸過佛像，所以你在她們身上修避煞符，是為了保護她們，對麼？”

“對”，吳悠悠說，“咒體本質上是煞氣，有避煞符在，咒體就傷害不了她們了。”

唐寧深深地吸了口氣，“明白了......”

她拿起茶壺，給吳悠悠倒茶，“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這就是我剛才想說的”，吳悠悠說，“我原本的計劃，是把老專家和何天雲元神內的咒體拽出來，封進佛像，這樣可以爭取一些時間，然後再見機行事。但現在看，顯然是不行了，因為影子出來了，它會指揮剩下的三個咒體，迅速尋找靈魂，融成應身。也就是說，我們沒法爭取時間，這個事，必須速戰速決了。”

他玩味的一笑，“可是到底該怎麼速戰速決，我卻一點想法都沒有......”

唐寧沉思片刻，問他，“難道......我們不該救卓嘎？”

“不！我們必須救她”，吳悠悠說，“她已經被影子耗的油儘燈枯了，如果我們不救她，最晚明天，她必死無疑。這姑娘不容易，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所以即使影子會出來，我們也得救她。”

唐寧點了點頭。

吳悠悠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

唐寧想了想，問他，“我有點不明白，那個影子，到底是怎麼到她身上的？”

“影子原本是在何天雲身上的”，吳悠悠說，“它其實是佛像裡那東西的一個分身，十五年前，何天雲第一次血祭金佛的時候，它就已經出來了。隻是那時候它還很虛弱，沒有力量左右何天雲，這才讓何家興旺了十多年。”“也就是說，它後來能左右何天雲了？”，唐寧問。

“對”，吳悠悠點頭，“何天雲每次向金佛求取財富，都會供養自己的身口意，還有自己的血。影子利用他的供養，恢複了整整十二年，這才蘇醒過來。然後，它就開始讓何天雲做那個夢了......”

“血淹莊園的夢？”，唐寧問。

“對”，吳悠悠說，“它先用那個夢折磨何天雲，然後在暗中影響他的神識，指引他去藏地，找次仁多傑尋求幫助。當何天雲到達藏地之後，它又提前一天潛入寺廟，化作菩薩，進入了次仁多傑的夢中，對他說，明日天明，有客自西來，與你有大因緣。你當命你女卓嘎，隨客而去，否則，卓嘎命將不保，卓嘎若死，你與你的弟子們，都會死......”

唐寧愣住了，“它......卓嘎......他們是......”

吳悠悠點了點頭。

唐寧長長的出了口氣，點點頭，“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