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看著她，“是不是？”

馬珊珊強作鎮定，“額......”

這時，她耳邊又一次傳來了吳悠悠的聲音，“不用不好意思，就說是你做的。”

馬珊珊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

靳雪並沒有懷疑。

她歎了口氣，感慨道，“能讓你在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前輩，我有自知之明”，馬珊珊紅著臉說，“我是個巫師，論修為，我遠不是您的對手。昨晚的事......其實是......”

她想要和盤托出。

靳雪一擺手，“算了，不用說了。”

馬珊珊話到嘴邊，猶豫了一下，隻好又咽回去了。

靳雪繼續看雨，“回去告訴李沁，她要是能讓我哥哥活過來，我就原諒她。”

“前輩......”

“回去吧。”

馬珊珊無語了。

或者說，她是不敢說話了。

一來，李沁確實理虧，人家不原諒她，也是正常；二來，靳雪的實力強過她太多，而且人家為哥哥報仇，師出有名，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站起來，轉身走向樓梯。

這時，吳悠悠說話了，“給她跪下，求她。”

馬珊珊一愣，停下了腳步。

“你想不想救李沁阿姨？”

馬珊珊深吸一口氣，轉過來，跪下了，“前輩！求您跟李沁阿姨見一麵吧！”

“你沒聽見我剛才的話麼？”，靳雪淡淡的說道，“我哥哥活過來，我就原諒她。”

“李沁阿姨知道自己錯了，她想當麵向您道歉，賠罪”，馬珊珊有些激動，“求求您，給她個機會吧。”

靳雪起身來到她麵前，扶起她，輕輕問了句，“丫頭，你覺得道歉，有用麼？”

“我......”，馬珊珊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我哥哥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靳雪看著她，“可是她呢？她背叛我哥哥不說，還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逼死我哥哥，連一句話都不說......丫頭，你知道我哥哥有多痛苦麼？你知道他臨死的時候，發下了一個什麼樣的誓願麼？你知道麼？”

馬珊珊神情木然，搖了搖頭。

靳雪笑了，笑的很淒涼，“回去吧。”

“前輩......”，馬珊珊心疼的看著她，“對不起，我知道李沁阿姨當年很過分，可是她是我同學的媽媽，我不能不管她......”

靳雪點點頭，轉身回到桌邊坐下，看著外麵的雨，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