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背對而立,嗓音淡淡地:“她,生下我以後,就不要我了。”
這次,她伸出手,內心無聲地呐喊。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醒了?”
薑海吟緩緩睜開眼,潔白的屋頂,熟悉的環境。
她好像,又回到醫院了。
“我這是......怎麼了?”
支撐著坐起身,一旁的陸茂筠連忙在她背後塞了個枕頭,然後去擰開床頭櫃上的保溫桶,一邊倒湯,一邊道:“創傷性應激障礙,導致的頭疼和昏迷。”
見她坐在那邊不說話,一臉深思的樣子,他拉開抽屜,拿起檢查單和報告書遞了過去。
白紙黑字,雖然大部分專業術語看不懂,但診斷結果的確如此。
可薑海吟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她自認沒有受到過什麼嚴重的刺激,不可能患上那種病症。
“小吟,你要相信醫生。”陸茂筠抽回那疊紙張,端著碗坐到床邊,“有些人慣會花言巧語和精神控製,你這是受到傷害卻不自知,資料我已經轉交給有關部門,這件事你就彆管了,好好養身體。”
一碗熱湯喝下去,力氣恢複不少,混沌的頭腦也漸漸變得清晰。
薑海吟望著忙前忙後地未婚夫,心中有愧,卻還是忍不住說道:“茂筠,其實鄒先生他沒有傷害我,他好像,隻是想給我治......”
“你住嘴!”
她嚇了一跳,瞪圓了雙眼。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陸茂筠抹了把臉,轉回頭時,已然恢複平日裡體貼好說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