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找到了!”
薑海吟卻沒有對方那麼興奮。
六年,電話號碼肯定早就換了,當初買房子的人恐怕是以為要拆遷,坐等著升值,沒想到周圍都拆光了,還沒有輪到這片老破小。
命運,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麼難以捉摸。
“對對,有個年輕姑娘想看房子,人家挺有誠意的,長得漂漂亮亮,穿得也乾淨......哎,你貴姓啊?”
她一愣,下意識回道:“薑。”
半分鐘後,房東太太揣回老人機,走到門前蹲下,一陣搗鼓後,竟從牆縫裡摸出了一把黃銅鑰匙。
“屋主說,你先看,他隨後就到。”
兩個人為了自己忙前忙後地,薑海吟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本意隻是故地重遊,現在尋思著如果房價不算貴,也是可以接手的,畢竟......這是她和奶奶僅存的回憶了。
一推開門,老阿姨立刻後退半步,同時捂住口鼻,隨即咦了聲,咕噥道:“居然有來打掃過嗎......”
麻友催得急,房東太太嘮了幾句,便先離開了。
薑海吟落得輕鬆,獨自轉悠起來。
令她驚訝的是,一切似乎沒變過。
陽台上的木花架是奶奶買的,最後一個低價處理,隻花了八塊九毛。
印著牡丹花的窗簾布,是她們一起去集市上挑的,她還悄悄圍在身上,當過裙子。
以及牆上那幅向日葵,是她高中獲獎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