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著手重新去拿,抓了幾次,都沒拿穩。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抽掉筷子,將勺子塞進手心:“用這個吧。”
“......好。”
“你在害怕什麼?”
“沒、沒有......”
這個否認,鄒言顯然並不相信,他扳過女人的臉,望著她同樣顫抖的睫毛,滿臉不解。
“我沒有淩虐過你,為什麼,你會怕我?”
他像是真的不明白,並且一直為此感到困擾。
“薑海吟,你還愛我嗎?”
又是這個問題,不願回答,卻喜歡問。
她抬起濕潤的眼睛,想說當然愛,可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有誰能一次次無私奉獻,隻給予,從不索求。
就算飛蛾撲火,也會有個結局。
要麼受不了離開,要麼死亡。
好在男人像是隨口一問,並不在乎答案,說完便自顧自繼續道:“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其實並不難猜。”
他拿過一隻乾淨的空碗,開始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