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位滿了,車裡,也沒有傘。”
她皺起眉,眼神疑惑:“那不是更應該發消息給我,讓我送小臻過去麼。”
“......”
鄒律師的大腦飛快運轉,搜尋著那些相似情節裡,遇到這種對話時,該如何應答。
可翻來翻去,他發覺大部分人隻要這樣站在門口,就能獲得另一半的心軟和憐惜,根本不需要,也不可能進行到辯論環節。
幸好,湧上喉嚨的癢意,打破了這份沉默。
“咳咳......”
沒好透的病情,再淋上這場春雨,縱使天氣不算冷,也是雪上加了霜。
男人偏頭咳得劇烈,一張臉蒼白如紙,泛著不太正常的嫣紅。
咳嗽完,再看過來時,黑漆漆的黑珠子仿佛也泡在水裡過,濕漉漉的。
薑海吟心裡咯噔了下,本能地後退了兩步,眼底滑過一絲慌亂。
這一亂,倒是把剛才的話題給帶過去了。
她垂下眼,抿了抿唇,道:“你等一下。”
說完,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鄒言站在原地,漠然地目光不自覺落在那條防盜鏈上。
他知道,自己隻需要稍微用力就能輕鬆掙斷。
垂在身側的手,蜷起又鬆開。
終於,腳步聲回來了。
他的後背,已經浮起了一層薄汗。
努力讓眼中的神色變得柔和些,鄒言充滿期待地望著出現在拐角的身影,卻看到對方一手拎著書包,一手牽著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