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拙劣,也很可笑。
但苟大信還是紅了眼眶,點頭應道:“哎!”
和來時一樣,鄒言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他坐進車裡,沒有立即啟動,而是先打開了公文包。
裡麵有一份卷宗和幾份調查取證回來的資料,以及一些發票和證明文書。
他逐一翻看了一遍,沉思片刻,直接驅車前往卷宗中所提到的村子。
天邊泛青時,目的地抵達。
遠遠地,就看見炊煙嫋嫋,霧氣彌漫。
等駛近了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炊煙和晨霧,而是來自十幾隻碩大的煙囪。
水渠裡,渾濁的水流汩汩地淌著,莊稼地裡,雖然生長著農作物,但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葉子都已經開始打卷發黃。
他把車停在村口,沿著小路往裡麵走。
約半小時左右,終於望見了掩藏在村莊裡的工廠。
一部分房屋已經被推倒,看樣子,還在擴建中。
他拿出手機,把印在貨箱上的商標拍了下來,轉身離開。
回京市的途中,這家工廠背後的所有資料,全部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這大概就是資本的力量,比他當律師的時候,快得多。
歐震。
至於審批方,不用查都知道是誰。
狹長地眼底浮起陰冷,他抬手一打方向盤,迎著京市的朝陽,跨過小半個城區,停在了一家酒吧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