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海吟有種莫名地直覺,這把火並不是單純的為了給薑榮生帶來不可磨滅的痛苦。
鄒言這麼做,應該還有其他原因。
【可我哪裡還有什麼錢,不都被你拿走去賭了麼】
看見這句話,中年人瞪大眼睛,咚咚咚地敲起了床板。
【省省力氣吧】
她背對著監控頭,扯了扯唇角,再次把手機上的字送到對方眼前。
【我會花錢保住你的命,其他的,就彆想了,其實不能說話,對於你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彆忘了,曾國誠】
薑榮生一僵,眼神慌亂。
【我說對了?他要是知道你犯了事,第一時間想的,應該是怎麼封住你的嘴吧?】
薑海吟伸出手,幫忙調整了下歪掉的氧氣罩。
【所以我勸你,不要想著去找曾老幫忙了,你現在能求助的,隻有我,你唯一的親人】
“啊......啊......”
中年人張著嘴巴,發出可憐巴巴地哀嚎。
經過一晚上的折磨,他蒼老了許多,這副卑微的樣子,很具有迷惑性,容易讓人心生同情,忘記他昔日的所作所為。
不過這其中,並不包括薑海吟。
彆說這輩子,就算下輩子,她也會記得對方的惡行。
【你這種情況,其實是可以爭取保外就醫的,想讓我幫你嗎?】
薑榮生雙眼發亮,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想去拽女兒的衣袖,被不動聲色地避開。
【我隻有一個條件】
薑海吟從包裡拿出張紙,一手遞過去,一手繼續打字。
【認罪書,寫下你十幾年前做的那些事,以及誤殺母親的事實】
中年人怔住。
【反正就算數罪並罰,也不影響你作為病人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