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喝著,舌頭開始打結,又拍著自個兒胸膛,繼續吹噓:“要不是我夠聰明夠厲害,她能那麼舒舒坦坦地躺在家裡白吃白喝?就帶個孩子,還整天抱怨來抱怨去的,煩都煩死了!”
這裡沒人批判他,隻會有無數吹捧和美女酒保拋來的媚眼。
半夜,喝到儘興,掏出手機叫了個代駕。
靠在車窗邊上,剛打算打個盹兒,一道聲音傳來。
“請問是餘強先生嗎?”
“啊對。”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這麼快?”
好像電話才打了沒半分鐘吧?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酒精令大腦遲鈍,此時此刻他隻想趕緊回家睡覺,於是也沒多想,招招手,示意對方去駕駛座。
車窗升了起來,暖意加速了困頓。
剛開出去沒多久,餘強便就著酒勁兒會周公去了。
美夢做到一半,一股刺骨的涼意突然從天而降。
嘩——
餘強猛地睜開眼。
空曠的廠房,生鏽的鐵鏈,四周烏漆嘛黑,隻有一盞小燈在眼前晃啊晃。
伴隨著腳步聲,一道高壯的身影走近,單腳勾過條長凳,咚地踩住了,大半張臉出現在燈光下。
這張臉,餘強不算太陌生。
雖然沒資格打交道,但多少聽過些傳聞。
對方不姓鄒,也不隸屬於鄒氏,隻是單純地,是老董事長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