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寶珠啊了聲,抓了抓頭發道:沒有那麼嚴重吧,我好像就是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其他事都還是記得的。還有昨天的事也有一點記不清,不過我昨天太累了,睡了一天,也沒有什麼事。
昨天麼……
安之素記得昨晚看過許寶珠最近的通信記錄,昨天她接到過疑似丁祺打來的號碼。
我覺得你說的情況挺嚴重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倒還正常,畢竟時間太久了,可要是連昨天的事都記不清了,這就很奇怪了。安之素一點點的在套話。
許寶珠的臉上露出了擔憂,努力的回想道:我就記得昨晚回了趟家,本來是回家給奶奶拿換洗衣服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就已經晚上了。護工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聽見,我到現在也沒想起來自己怎麼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安之素心想這和自己當年的經曆一樣,明明記得自己在開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睡著了,醒來就被當成了殺人凶手,她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看樣子,許寶珠昨天一定見過丁祺,隻是她自己不記得了。
她朝許寶珠的脖子看了一眼,早就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墜已經不見了。
你那天戴的吊墜挺彆致的,怎麼不戴了安之素忽然轉移了話題。
許寶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脖子,臉上全是迷茫:什麼吊墜安姐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不愛戴項鏈的。
許寶珠和其他女孩不一樣,她很務實,以前沒錢的時候,掙點錢都要存著給奶奶買藥看病,後來稍微有點存款了,也喜歡未雨綢繆,把錢都存著,從不會拿去買首飾。她用的口紅和麵膜,都還是安之素送給她的。
哦,那我可能就是昏睡幾天記錯了。安之素微微一笑,心裡已經可以肯定許寶珠的記憶被動了手腳。
許寶珠也沒在意吊墜的事,叮囑道:安姐你要好好休息,你都瘦了。我奶奶明天就能出院了,等她出院我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我會加班加點的把繡品繡出來,你就放心在家養膘吧。
安之素溫柔一笑:好,你也不要太辛苦,累到了就沒人照顧你奶奶了。最近你哥有消息嗎
許寶珠搖頭:沒有,我巴不得他永遠沒消息。說句比較心狠的話,死在外麵最好,奶奶就當沒有這個孫子。
誰家有個賭徒,誰都會有這種心理,這並不代表許寶珠是個六親不認的人,而是賭博和毒品一樣,一旦沾染成癮,非死不能戒掉,當然也有人能戒掉,可那真的隻是少數。
安之素安慰了許寶珠幾句,最後說道:寶珠,我希望你有什麼困難,第一個想到的能是我,我願意給你我能力範圍內的最大幫助。不要去輕易相信其他人,也千萬不要因為一時困難就走了歪路。不管你有什麼事,我永遠是你的康莊大道。
許寶珠聽的稀裡糊塗的,好像聽懂了安之素的潛意思,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有點莫名其妙。
可這並不影響她感激安之素,也感動安之素對她的好,忍不住就紅了眼睛:安姐,你是這個世上,除了奶奶之外,對我最好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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