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怎麼做的你不知道嗎?”蕭珺玦連著漱了好幾次口,此刻還是覺得舌頭發木。
真是不應該相信她。
榮昭樣子和一條熱的伸舌頭的小狗沒什麼區彆,不住的喝水。她太自信,還咽進去一點,此刻嗓子眼都快冒煙了。
她回憶了下,猛地一拍桌子,簡直是欲哭無門,“一定是我把糖也當成鹽了。”
秋水滾動了下喉嚨,“小姐,什麼叫也啊?”
榮昭噤著鼻子抽了抽,將她做的過程說了遍,“剛開始我將鹽當白胡椒粉用了,本以為鹹一點就多加點水,可誰知我又將糖用錯了,而且忙得手亂腳亂,我還忘了多加水。”
夜鷹實在忍不住了,“王妃,您是預備謀殺親夫嗎?”
榮昭哼了他一下,對蕭珺玦道:“雖然鹹了,但味道還是不錯的對吧,我下次會注意的。”
蕭珺玦一頓,“你還想做?”
“當然!”榮昭認為理所當然,使勁點頭。驀然,目光一定,威脅的覷了覷眼睛,定然道:“我做給你吃,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哪那麼多事。”
眾人猛拍腦門,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不過好像最倒黴的是王爺。
幾人不約而同看向蕭珺玦,隻見他一向麵不改色的麵容上嘴角抽了抽。
榮昭的注意力卻不在他們,眯著眼睛盯著燉盅裡,默默頷首幾下,下次,她一定會做的更好,再也不會把白胡椒粉和糖當成鹽了。
等第二次端給蕭珺玦喝的時候,她確實沒有犯上次的錯誤,不過就是將醋當成了料酒。
等第三次的時候,她也確實如她保證一般再也不會放錯東西,隻是,就在蕭珺玦舀第一口的時候,就舀出一隻耳環。
而榮昭的耳朵上也正好少了一隻。
接二連三的失敗,並沒有擊垮榮昭的毅力,就在她決心第四次的時候蕭珺玦一把摁住她。
“學點彆的吧,這方麵你真沒天賦。”蕭珺玦真不明白她為什麼對下廚這麼癡迷,但如此看來,她還是舞動弄劍比較好。
榮昭撅起嘴,難道她真的沒有天賦嗎?起碼她這次做成了啊。
“你要是無所事事,想要找點事打發時間,琴棋書畫選一樣吧。”蕭珺玦道。
琴棋書畫?她最不喜歡,比下廚還要無聊。
看著她不情願,蕭珺玦直截了當,為她決了定,“就學琴吧,彈琴之人大多性情高雅。”
琴,哼,榮晚最擅長的就是琴,你是想讓我學她嗎?
榮昭是萬萬不肯的,輕哼一聲,一撇臉,“誰說彈琴之人高雅?隻有青樓勾欄裡的藝伎才學,娛人之物,我才不學。”
“那棋。”蕭珺玦道。
榮昭看了眼他,提提眉,“你看我是能耐得住的人嗎?”
“書。”
“我要是喜歡,那一百遍女則女訓就不用你代筆了。”
“畫。”
榮昭眼珠子在他臉上轉了轉,靈光一閃,“你教我?”
既然不能管得住他的胃,朝夕相處不也是個好方法嗎?
蕭珺玦垂下眼眸,想了想,道:“好。”
榮昭心中暗笑,但麵容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端起架子來,“你答應我還沒答應哪,讓我考慮考慮再說。”
榮昭考慮到時間很短,第二天蕭珺玦下了朝她就跑去了書房。
但蕭珺玦還有公事未處理完,讓她在後堂裡等。
房間的陳設很符合蕭珺玦的性格,用高冷兩個字來形容最妙不過。
簡單整潔卻也古板枯燥,所有的擺設都是暗沉的顏色,連點新鮮一點的色調都沒有融合。
榮昭轉悠了一圈,坐到床上去,拍了下床板,她越看這張床越不順眼,道:“都是你,我上午把蕭珺玦的床砍的稀巴爛,你下午就到了,存心和我過不去,你是想拆散我們兩夫妻嗎?還有那個蕭珺玦,有我這麼一個如花似月的美娘子那不去,天天趟你身上,你就那麼好啊。你彆得意,總有一天我也要壓在你身上,讓你一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