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以身暖身(1 / 2)







<b></b></div> 背後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就聽到那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說了話,“榮昭,你還真是野蠻跋扈慣了,連鬼都能威脅上了。”

聲音並不是榮昭想像的那種粗聲粗氣,或是鬼聲鬼氣,而是有一種氣若遊絲的虛浮之氣。

榮昭秀麗的眉毛高高挑起,竟然知道她叫榮昭,難道真是鬼?

不對,這聲音怎麼聽著有些熟悉。

黑暗中失措的目光驀然一亮,這聲音······

榮昭微微遲疑了下,好像,仿佛,有些,像蕭珺玦的聲音。

蕭珺玦?對,是他的聲音。

像是清晨大羅寶殿的古鐘,猛烈撞擊到榮昭的心底。她迫不及待地回頭去看,裝著滿腔滿肺的欣喜,那種欣喜被滾熱的暖流包裹,是從身上每一根毛孔中擴散出來的。

她抓住那人的肩膀,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到,在他身上胡亂的摸,洋溢著喜悅的聲音,“蕭珺玦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山洞太黑,即便綿綿相對,依舊什麼都看不見,隻能靠摸索。

可是,當她的手在摸到他的臉的時候,突然如觸電一般收回來。她不確定了,他的臉上沒有麵具。

“你是不是蕭珺玦?你的臉——”榮昭一想,或許麵具掉了,又伸手去摸。

聽說他的臉被火燒了,那一定有疤。可是她摸了一番,根本就是一張完好無損的臉皮。

她一下子推開那人,腳下步伐淩亂的後腿了好幾步,腳下有東西將她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心慌不已,腿軟的站不起來,一雙眼瞠得賊亮,灼灼的盯著那個人所站的方向,質問道:“你是誰?”一手撈起一旁特彆沒出息,隻顧著拱來拱去的阿寶,威脅著那人,“我告訴你,這可是一匹凶性及其殘忍的狼,你要是敢對我不利,我讓它咬死你。”

那人劇烈咳嗽了幾聲,慢慢走近榮昭。榮昭揪著阿寶的毛,手都在顫抖。她使勁的拍了拍阿寶的頭,咬牙小聲道:“你枉為是狼,這麼沒用。”

這一回阿寶還真給麵子,榮昭明顯感覺到它毛都炸起來了,衝著那人“嗚嗷”了一聲,仿佛已經進入禦敵狀態,一雙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

隻是那人卻在離榮昭隻有一步的時候停下腳,轉而撿起一旁的木棒,還有榮昭不小心遺失在地上的火摺子重新點燃。

火焰微微的燃燒,慢慢照明,榮昭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見她迷茫的眼神眨巴眨巴的,那人的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他看上去很虛弱,仿佛一片隨風落葉,好似隨時都要暈倒,“你怎麼跑這來了?”

他是疑問,卻好像又帶著斥責的口吻,好似多不願意在這見到她似的。

“你說我來乾什麼的?”或許樣貌她認不出來,但她的聲音,說話的語氣,最重要的是他手裡的乾將劍,就算這些都不確定,但他腰上佩戴的香囊她也認的。

那香囊繡的那麼難看,世上獨一無二。

剛才她還拿阿寶當成最後的稻草,此時要多嫌棄有多嫌棄,直接給扔開,然後就撲向蕭珺玦。

“真好,真好,你沒事。”劫後重生的喜悅交織著久彆重逢的想念,就像是儲蓄在火山裡麵的岩漿,翻滾著難以想象的熱烈。榮昭緊緊抱住蕭珺玦,她的手在不住的顫抖,那是她的心在顫抖。

驚喜若猛烈的強力抵在心頭,但驚喜過後卻控製不住自己感情宣泄,她突然頭埋在他胸前就嚎哭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出事?我找了你好久,我以為你死了。蕭珺玦,我——”

“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蕭珺玦本想訓斥她,但是把她抱在懷裡,聽她哭泣,話到了嘴邊也說不出來。撫摸著她的頭發,蕭珺玦道:“好了,彆鬨脾氣了。”

“蕭珺玦,你很沒用啊,和人打仗還能掉下懸崖。還吹噓什麼戰神,我看你根本就······就沒什麼了不起。”榮昭捶打著蕭珺玦的胸口,先是很用力,仿佛是發泄,但打著打著她的拳頭輕下來,慢下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嘴裡含著淚,含糊著,“你乾脆嚇死我好了。”

蕭珺玦與羯倍應戰時已經受了內傷,再從幾百米的崖上掉下來,更是加重了他的傷。跌落懸崖時他被橫出的樹枝攔截了下,才撿回一條命。而羯倍卻沒有那麼幸運,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掉下來一天一夜,他才醒過來,不過他傷的太重,強行上山隻會更加加深傷勢,無意中走到此處找到這個山洞進來修養。

剛才他聽到動靜,以為是日出的軍隊找來,所以躲起來防備。他現在的傷勢嚴重的一點內力都使不出來,唯有躲起來偷襲才有勝算。

榮昭嘰嘰喳喳的聲音他一聽就聽出來了,他簡直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從長歌城那遠跑到這來。

不過榮昭這幾拳打的挺狠,他的傷勢又沒有恢複,雖然極力忍著,但胸口裡就像是有一團火,燒得他胸膛裡都著起了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