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地麵是水泥的,踩在上麵有黏黏的濕膩,挨著牆的邊緣有水滴一噠一噠的落著。最裡麵是一個個像牢房的小屋子,隻是,並沒有人。
但可以看見牢房裡擺放著各種刑具,榮昭倒吸了一口氣,蕭珺玦在這私設牢房?
榮昭的腳步停下來,再往裡更加黑暗,黑洞洞看上去那麼恐怖。
“小姐咱們走吧。”秋水覺得身上打寒,她說話的時候這幽閉的地方遊遊蕩蕩的回蕩著,膽寒。
榮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點點頭,“嗯,走吧,也沒什麼好看的。”
剛轉身,響起一道聲音,“誰?是誰?”
那聲音沙啞得像是含著一團火炭,燒灼的炭火灼燒著那人的喉嚨,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榮昭和秋水相視,兩人都滿臉驚恐。
秋水全身發抖,掐著嗓子,不敢大聲,“小姐——”
榮昭滿腦子裡全是蕭珺玦給她講的鬼故事,加上身處這種氛圍,聽見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嚇得腿都快軟了。
她故作鎮定,深深喘了一口氣,道:“怕什麼怕,本小姐出了名的鬼見愁,還怕見鬼嗎?”
不難聽出她的聲音在顫抖。
榮昭剛走了一步,那聲音又響起,“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這聲音更滲人。
榮昭感覺身後有東西靠近,想象著有個女鬼在她背後飄著。
她拉扯著秋水,“趕緊走趕緊走。”
“救我,救我。”
已出了拐角,榮昭還是停下腳步。
鬼使神差的,她回頭往聲音的來源走去。
秋水拽住她,“小姐快點走吧。”
“我去看看。”榮昭是好奇心作祟,還有就是這聲音她聽著耳熟。
那是最後一間牢房,榮昭看見有一個女人匍匐到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昏暗的光線下可見,露出的皮膚結成了血痂。
那人長發披肩,如稻草一般的枯發遮住了她的臉。榮昭蹲下身認真分辨,突然,從頭發後麵射出一道淩厲的眼神。
在猝不及防下,那人突然往前一撲,榮昭驚慌的差點沒摔倒。
“是你,竟然是你,你怎麼會沒事,怎麼會這樣?”那人拍著柵欄,柵欄上的灰塵因隨著她的動作簌簌落灰,被嗆的咳嗽不止。
在她掀開擋在臉前的頭發時,榮昭才看清她的容貌。
雖然很狼狽,但依稀可以分辨的出。
是榮晚。
榮昭大驚,“你怎麼會在這?”
秋水防備的拉著榮昭後退幾步,她算是明白了,前些天蔣家大少奶奶失蹤,她還以為榮晚知道自己難逃一劫,逃跑了哪,原來是被王爺抓到這來。
榮晚用力拍打柵欄,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要從裡麵跑出來,“榮昭,你怎麼還沒死?”她的嗓子徹底倒了,尖叫起來和公鴨嗓一樣。
她的目光定在榮昭的肚子上,如枯槁一般的手從柵欄的縫隙中伸出來,指著肚子,“誰的孩子?是誰的?”
“小姐,離她遠點。”秋水看榮晚如同瘋子的模樣,更加防備,誰知道瘋子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榮昭自然是不明白榮晚怎麼在這,更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看看秋水,一副疑惑的模樣。
秋水道:“等出去奴婢再向小姐解釋,咱們先離開這裡。”
“榮昭你彆走,你跟我說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是王爺的,還是我給你找的那幾個流氓讓人懷上的?”看榮昭要走,榮晚喊道。
她的頭擠在兩根柱子中間,伸出去的手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抓。
又是一陣瘋笑,“哈哈哈,一定是那幾個流氓其中一個的,榮昭,你懷了孽種,孽種啊。”
她把頭縮回來,背對著榮昭坐下,頭靠著柱子,像是自言自語,“楚王被人帶了綠帽子,給彆人養兒子,活該活該。”
榮昭本欲要離開,但一句孽種讓她勃然大怒,她上去就一把抓住榮晚的頭發,“賤人,你什麼意思?”
榮昭下手狠,不僅拽著她的頭發,還將她的頭往柱子上磕,榮晚吃痛,反手抓住榮昭的手腕,狠狠撓了一下。
榮昭痛的放了手,“你這個小賤貨,敢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