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 羅羅來侵(2 / 2)







蕭珺玦坐在書房裡,與眾人正在商議。

“羅羅此次出擊有五十萬軍隊之多,但他卻從進攻畢城的人馬中抽出三十萬,擺在咱們邊境外麵,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調轉攻進我們?”榮曜道。

榮曜的擔憂不無道理,誰也不知道羅羅的攝政王是到底怎麼想的。打仗有時就是虛虛假假,就怕他攻打畢城是假,想要攻打巴蜀才是真。

巴蜀的軍隊太少,又要裡外守著,若是真的打起來,可是大大不利。

蕭珺玦愁眉不展。

沈傲道:“兩線開戰,很吃力,羅羅也不見得會討到好處。”他轉頭看向顧錦豐,平時他主意最多,想的也比其他人多。

顧錦豐與他對視一眼,垂下眸思忖片刻,方道:“依我看,不會。”

蕭珺玦望他,“怎麼說?”

眾人也皆看向他,顧錦豐娓娓而談,“一來,正如沈先生所說,兩線開戰,太費力,他們吃不起。現在是還沒有朝廷的援軍到,一旦援軍到,這三十萬也必然要投到畢城去。二來,現在是臘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羅羅居於南,過慣了暖和天氣,到了咱這,受不住陰寒,停留的越久,對他們反而越不利,還有糧草問題,這冬天從羅羅運過來可不容易,他們耗不起。三來,羅羅自身也有內患,據我所知,羅羅國內有很多人對攝政王不服,趁他外出打仗,國內要是有什麼動亂,他也有憂患。”

沈傲一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正是這個理,冬日糧草短缺,他們也著急。我看,擺在邊境的大軍不出幾日,又會折回畢城。壓在咱們境外,恐怕是有威懾之意,警告咱們不許援助。”

聽了沈傲和顧錦豐所說,孟念慈緊簇的眉微微軒開,但很快,又湧起來,看向眾人,攤開手,“可朝廷的援軍何時才到?現在二十萬大軍還能抵抗一時,若五十萬一起向畢城進攻,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攻陷。可如今,已七日了,連近處的兵馬都沒有調動過去,難道朝廷上打算放棄畢城了不成?”

若是此時皇上下一紙文書,讓他去救援,他二話不說現在就上馬提刀趕赴畢城。

眾人麵麵相覷,隻得一聲聲歎息。

臘月初八這一天,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日子,羅羅對畢城發起猛烈進攻,城外的護城河裡的水都變成了紅色,隻是天氣太冷,凍的那些羅羅的士兵都舉不起刀來了,到了晚上,天氣更冷,手腳都變得堅硬,又累又冷的,誰還有力氣攻進,便停止了進攻。

到了十一,又是一次攻擊,但還是沒有攻下,畢城守得死死的,城門眼看著就要打開,就給合上了。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一下子打不開,就歇了半股的氣,再撞就撞不開了。

不過畢城雖然守住了,但損失慘重,死了近一萬的士兵。

到了臘月十六那一天,羅羅又一次發起總攻,眼看著就要奪城成功,卻在那時朝廷派下來的十萬援軍趕到,從背後進攻。

羅羅攻城失敗,軍隊迅速撤回,退到離畢城二十裡遠的地方安營紮寨。同時,駐紮在雲州襄州邊境的軍隊也轉移到了那裡,看來,很快就要發起全麵的進攻。

隻是,援軍才派出十萬,加上畢城剩下一萬多人,何以對抗羅羅的五十萬大軍。

蕭珺玦不明白蕭瑀珩到底是要乾什麼,是他對大周的軍隊太自信,還是他壓根就不在意畢城是不是失守。

這一日蕭珺玦從前院回來,一臉的氣急敗壞,近身三米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怕被王爺一身的寒氣逼到。

“這是怎麼了,和誰生了這麼大的氣?”榮昭用雞毛撣子掃去他身上的雪,再為他將身上的氅衣解去,牽著他到暖爐旁坐著。

鴛語端著茶,硬著頭皮奉給蕭珺玦,王爺這一身的寒氣,比外麵的氣溫還要降幾成,她遞到王爺身邊,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下。幸虧是放下了茶盞,這要是沒放,還不得摔了。

蕭珺玦飲了一口茶,心口依舊堵著難受,往桌子上把茶杯狠狠一放,茶蓋順著桌子就滑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鴛語以為她沏的茶不合王爺胃口,或是燙了或是涼了,忙跪下賠禮,“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榮昭揮著帕子讓她下去,“沒事,將這收拾了,你下去吧。”

她瞧出來了,這是和人生氣,與茶無關,與鴛語也無關,於是打發鴛語下去。

重新為他倒了杯茶,端給他,榮昭思忖片刻,猜測道:“是畢城那出了什麼事嗎?”

蕭珺玦瞧瞧她,鼻息間發出一聲喟歎,手指摸在茶杯的邊緣,又燙的發疼的觸感,他緩一緩,沉重道:“畢城失守,被羅羅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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