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雖夢想當個躺平的米蟲,但她不懶,沒有心安理得地坐著休息,而是打開箱子,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歸置。

經營小家庭,隻讓一方單方麵付出怎麼能行?

男女搭配,乾活才不累,老話還是很有哲理智慧的。

因為家屬院建好後,有小戰士提前來打掃過,院子裡外並不是太臟,有些積灰而已。

兩人配合默契,沒花多少功夫就收拾好了。

臨近六點,顧錚拿著飯盒和搪瓷缸去食堂打飯。

池皎皎將晚上和明天要換的衣服找出來,門卻又被人敲響。

梁菊芳不客氣道:“胡同誌,咋了這是,得斜眼病啦?那得趕緊去治啊,不然過倆月文藝彙演,有斜眼病的可不能上台。”

身後看熱鬨的女兵捂著嘴笑。

胡詩雨笑不出來,“湯嫂子你怎麼說話呢,怎麼一上來就罵人呢?”

“沒病你那眼睛一抽一抽的乾啥,哦,瞧不起我們鄉下人,來來來,你們給我說說,你們哪個祖上不是種地的農民?”

那個年代,不是農民是什麼?

這問題帶刺,可不敢隨便回答。

女兵們瞬間收了笑,表情也變得嚴肅恭敬起來。

梁菊芳嘴皮子利索得很,叭叭說個沒停,“這事回去了我可要說給我家那口子聽,讓他去找你們團長理論理論,文工團是不是瞧不起咱們貧農?”

昨晚就桃花一事,顧錚和池皎皎深入地探討了一番。

他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心中隻有她這一朵嬌花,沒有什麼亂七糟八的桃花杏花。

北方的炕就是好,結實,寬敞,耐造,任他撒了歡地反複折騰,也不會發出什麼響動。

顧錚是儘興了,可苦了池皎皎。

搬來新家的第一天就這麼胡鬨,那羞人的聲音要是傳到隔壁湯嫂子家,她以後還怎麼出門見人。

她最先是把衣服咬在嘴裡,後麵氣不過,攀著顧錚的肩膀一通亂咬。

叫他喜歡折磨人。

薄被下,兩人極儘親密地糾纏在一塊。

顧錚的睡姿早已不複往日端正,他側躺著,一手攬住池皎皎的肩膀,一手圈住那截纖細腰肢,占有欲十足。

池皎皎整個兒嵌在他懷裡,臉伏在他胸膛,嫩生生的腿微曲,霸道地擱在中間,黏糊糊勾著他的。

天還沒亮,隻依稀有點光透進房裡。

雞鳴響起的時候,顧錚就醒了。

家屬院幾乎每戶都養了雞,雞鳴比起床號還要早一個小時。

顧錚體質異於常人,淺淺睡上幾個小時,精力就能調整至巔峰狀態,再加上昨晚吃飽喝足,睡醒後隻覺得神清氣爽。

他專注地看著懷中人兒,昨晚折騰地太瘋,她累壞了,哭得眼角紅紅的,這會兒正睡得香甜。

圓潤的肩頭,凝脂般的肌膚,長發淩亂披散,半遮半掩的風景,勾得人血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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