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裡克克雷伯格,在那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我的名字被很多人知曉。
克雷伯格家族的人都曾被繆斯女神偏愛,在藝術方麵獨有造詣。
我也曾想過,我會受到偏愛。
是音樂驅除了我腦海中的一切雜音,讓我擺脫了腦中幽靈的折磨。
如通撥雲見日,讓我重獲新生。
音樂,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救贖,是洪水中生命的方舟。
或許,依然是我不夠幸運。
雖然音樂能將我拯救,但它也將我推入了一個更深的深淵。
曾經的我,可以在家人殷切的目光中,譜寫出一首首動人的樂章。
他們稱頌我為天才。
我也曾真心地感謝過繆斯女神的偏愛。
然而,當那份偏愛消失,幽靈重新歸來時。
洪水一樣的黑暗席卷了我。
我指下的琴鍵似乎不再聽我的指揮。
譜寫出來的樂章也越來越平庸。
不斷乾涸的才思,讓我逐漸意識到,我的光輝走到了儘頭。
我曾最愛的家人們,用極度失望的目光看著我。
令人窒息。
他們將埋葬曾經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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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張我完全可以為之自豪的臉。
我很早就知道。
但是,隻有音樂,隻有才華才可以拯救我。
再出色的容貌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皮囊。
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當我的音樂不再吸引他們的時侯。
我的名聲就建立在了我這該死的容貌上。
我似乎並不討厭彆人誇我長相出色。
但是我極度失望沒有人願意欣賞我的樂章。
“淑女們”傾慕於我的容貌,以及那所謂的“紳士讓派”和“貴族氣質”。
我的每一場演奏會,依然會人記為患。
但是,裡麵再也沒有能夠真正欣賞我演奏的人了。
或者說,他們隻會欣賞我演奏時的模樣。
依然是那副該死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