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宋三奶奶姓宋,不知是哪個宋家?”懷德長公主道。
“我太公公名叫宋聞,當過兵部尚書,後來告老辭官了。”沐青婈道。
懷德長公主和晉王妃對視一眼,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個宋家呀!
當年的宋家亦是京中備受追棒的名門望族。
不料,就在八年前,宋聞卷進了一場科舉舞弊案。
皇帝大怒,把宋聞關進了刑部受審,查了足足大半個月,才查清楚,宋聞是被陷害的,並沒有參與此案。
皇帝連忙放了宋聞出來,在早朝時,說了好幾句軟話安撫宋聞,正要讓他官複原職。
不想,宋聞不知哪來的牛脾氣,居然說自己再也折騰不起了,要辭官。
皇帝一聽,這不是怪他這個皇帝冤枉他了嗎?惱羞成怒之下,當場批準他辭官。
自此,宋家沒人出仕,又遭了皇帝的厭惡,就此家道中落,成了現今這副鬼模樣。
“你在莊子住得可還好?那裡的牡丹花應該開了吧?”懷德長公主笑道。
“托公主的福,民婦才能休養得如此之好。”沐青婈笑道:“牡丹花的確開了。想著殿下會在莊子上種這麼多牡丹,一定很喜歡,便曬了些花乾。”
“哎,本宮剛想叫莊頭曬點,你就送上來了。”懷德長公主笑道。
沐青婈鬆了口氣,送對了。
身後的冬兒和如水連忙上前,一個手裡捧著花乾,一個捧著血玉盆景。
懷德長公主讓丫鬟拿過來,拈了拈這些花乾。
晉王妃眸色微閃,笑道:“這些牡丹曬得真好。乾淨還保留得這麼完整,香氣也都鎖在裡麵了。不知是怎麼曬的?”
沐青婈道:“也沒有特殊手法。”便說了一遍曬花過程。
“本王妃最喜歡這些花乾了。但手底下的人都不中用,買的呢又不合心意。有了宋三奶奶這秘方,一定可以曬出好的花乾。”
沐青婈心中有些彆扭。
哪是什麼秘法,普通人怎麼曬自己就怎麼曬。
而且這次的花乾的確不錯,但也算不上最上品,何至於晉王妃這樣誇。
“你的心意,本宮曉得了,也很喜歡。”懷德長公主笑了笑,“你身體才恢複,得好好保養。知琴,你到去領一盒血燕和一支山參出來。”
知琴退了出去,過了一會便拿回來兩個盒子,捧到沐青婈麵前。
“謝公主,謝娘娘。民婦先行告退。”沐青婈拿著東西,便轉身出去了。
出了正屋,沐青婈輕輕鬆了口氣。
回到了二門外,知琴又跟沐青婈說了幾句,沐青婈便上了馬車,緩緩離去。
“啊,我居然見到了懷德長公主和晉王妃耶!”冬兒開心得快手舞足蹈了,“原以為會很可怕,哪想,不管是公主還是娘娘都這麼溫柔和氣,尊貴不凡。”
“不都是人麼?”如水好笑了,“小姐和夫人在那些鄉鎮百姓眼裡,不也尊貴不凡。但我們同樣是人,不過是打扮得好些而已。”
“嗯嗯。”沐青婈點頭。
但想到晉王妃,便有些不自在。
沐青婈掀起窗簾,馬車已經到了大街,便敲敲車壁:“興兒,我們回一趟娘家吧!跟娘和祖母報一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