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秦逸笑道:“娘就算的確嘮叨了一些,但身為兒子就得忍讓一些,多體量她們。”
沐源喝了口酒,隻點頭,卻不作聲。
泰安突然看著桌子上的點心月餅:“咦,這是陳記的點心!我最喜歡陳記了!表弟,能不能讓我吃一點?”
沐源神色微僵,想了想便直接開門見山:“實不相瞞。這些點心是帶給巧姨的。你們今天願意坐在我麵前喝酒聊天,一定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秦安一噎,除了嗬嗬笑,啥都不會了。
沐源又說:“爹在坐牢,旭弟回去參加鄉試了,孤零零的一個人。我隻好買些月餅去,怎麼說也能應個景,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呢!”
秦逸嗬嗬一笑:“表弟果然孝順!不過,孤零零的不隻巧姨,還有你母親!她現在正在莊子上住著。作為兒子,你要多陪伴她,孝順她。”
沐源不由皺眉:“她不過是想玩而已!熱鬨的家她不呆,偏偏住到莊子上,又沒人趕她去的!她自己非要去,現在還裝可憐。”
秦安快氣死了,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翻,但卻忍住了。
“你怎麼不想想她為何非要去?”秦逸說,“因為那個家她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胡說!”沐源厭煩不已。
“沐老太爺記恨她把小姨夫告了。上次表妹給娘家送中秋禮,沐老太爺都是捧一個踩一個。更彆說是小姨了!她在沐家能住下去才怪!”秦逸憤惱地說。
沐源冷哼一聲:“那是她們自作自受。”
秦逸俊臉陰沉:“我真想撬開你的腦殼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上次明顯就是你爹的錯。是他對不起小姨!他們都是你的父母,你怎能對小姨這麼冷血殘忍!”
“明明是娘冷血殘忍在先!我的初心一直都是他們和平相處,夫妻相敬。人與人之間相處就得忍讓,包容!為什麼娘非得為一點小事就把爹送進大牢?”沐源氣憤地把杯裡的酒一灌:“嗬嗬,我明白了!你們是來為她出頭的。”
“什麼叫我們為她出頭?”秦安拍案而起,“那是你娘!該為她出頭的是你啊!她現在受了委屈,你不出頭就算了,竟然還怪我們幫她?還一心向著外人,我看你早被梅巧娘的人參湯灌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