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一聽這話,氣得砰地一聲拍案而起,冷冷地盯著何子惟:
“我以為誰在胡言亂語呢!原來是會試的落榜生啊!”
此言一出,剛剛還鬨哄哄的人全都望了過來,接著又盯著何子惟打量:“啊,這一桌是落榜生啊?”
何子惟被說得臉色一變,就連張旭都覺得遭了殃。
“學識不如人也就罷了,自己考不中卻在這裡造謠生事。”餘氏繼續道,“再說了,會試都結束一個月了,要是懷疑會試不乾淨為什麼不早點舉報?”
“直到現在落了榜了,才陰陽怪氣地逼逼賴賴!自己考不中就眼紅人家得了會元,真是聖賢書都讀狗身上了!一點包容人的肚量都沒有!”
“你——你……”何子惟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嗬嗬,夫人說這麼多乾什麼?”張旭受不住了,慢不經心地開口,“反正現在他答不出題是真的!夫人有這個時間吹他的會元名頭,不如擔心下他會不會交白卷吧!嘖嘖,要是交了白卷連二甲都混不上吧?”
餘氏臉色劇變,拳頭緊捏。
在場之人一怔,接著便點著頭:“也是。可惜這會元名頭了。”
“什麼二甲!交白卷的話給他個三甲就算皇恩浩蕩了。”
“唉,科考有時就這樣。會試考得好,殿試不一定能好。”
其中一位頗有學識的老者點著頭,捋著胡須道:“記得十一二年前還真是有位會元殿試考了最後一名的。”
“不錯,這事我也記得。那人最後就當了個八九品芝麻小官。便是連當時給會試打分的考官都受到牽連,皇帝直罵他眼瞎,是這種蠢才是怎麼評為會元的。”
張旭和何子惟等人越聽越激動開心,仿佛已經看到傅令朝成了最後一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