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擔憂地看著他。畢竟文治帝身體沉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文治帝擺一擺手:“哼……沒事兒。”
但他卻病到連擺手的力氣都快失去了。
韓公公連忙說:“也不過是因秋冬交替而風寒襲體,稍加歇息即可。”
“臣等萬分焦慮,還請皇上保重龍體。”眾朝臣連忙各種問候。
“行了……咳咳,朕無事。”
此時,一個小太監進來:“啟稟皇上,京衛營錢書求見。”
文治帝冷冷地道:“宣。”
不一會兒,就見一名四十來歲的粗糙男子進來,跪地:“末將錢書,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錢書是京衛營副統領。這一年來,錢書一直跟著彭不凡追擊流匪,但現在彭不凡沒有回來,回來的隻有錢書,這是……壞菜了?
“彭不凡呢?”文治帝聲音帶著蒼老的沙啞。
“回皇上……”錢書的頭垂得更低了,“臣等奉命追擊流匪,到了永州……被流匪埋伏,彭統令……身中數箭,右腿廢了……現在奄奄一息,已經在回京途中,估計後天就能抵京!”
朝臣們倒抽一口氣,彭不凡不但兵敗,還殘廢了!
文治帝鬆弛的臉沉鬱,卻一聲不吭的,也不見發怒。
京衛營這些家夥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連一窩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
他早就不指望這群廢物了。
想著,目光就落在傅令朝身上。現在,也隻有他有能力了。
這段時間把他放在京中,也不作任何調令和安排,就是為了防著彭不凡這蠢貨萬一失陷,好讓安國侯接替彭不凡,出去把那窩東西一網打儘。
但京衛營和禁軍都是他的盔甲,不能輕易交到旁人手中的,定要毫無二心地死忠於他的人,連晉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