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夫人神色一冷,死死地盯著這些商販:“半個月前,有沒有人到你們的攤位買過雞內金和黑羊甲?”
“你就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上首的彭老爺沉著老臉,果然是個愚昧而蠢笨的婦人。
彭夫人恨瞪他一眼,“難道不應該問清楚嗎?對於英年早逝的兒子,謹慎一點都不行?你對他連這一點慈悲之心都沒有了嗎?”
彭老爺氣得臉上鬆弛的肌肉微微抖動著。
“你們就這樣辦案子?如此草率。”彭夫人瞪著嚴府尹。
嚴府尹咳嗽兩聲:“夫人稍安勿躁,便是夫人不問,本官也準備發問。”說著狠狠的一拍驚堂木,“彭夫人問的對,究竟有沒有這樣的人?”
嚴厲的眸子巡視著下麵的商販,但等了好一會兒,也無人吭聲。
永玥郡主施施然地靠在椅子上,纖瘦的肩膀鬆了下來。
“有沒有?”嚴府尹再次發問。
商販們陸續好些人搖頭:“沒有。”
“我也沒賣過這些東西。”
“俺家從不賣黑羊。而且,羊的腿甲什麼的,都是丟棄的玩意,若能換兩個銅板,俺一定記得。”
“雞內金都是曬乾了賣藥鋪的。”
商販們陸續作答,說著說著就安靜了下來,顯然無人認得心潔,也無人一次賣過五個新鮮雞內金。
圍在外頭的人群早已麵麵相覷:“難道彭一儀真的不是被毒死的?”
“我早就說了,就算是再狠,也不可能把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給活活毒死。而且兩人還有一個兒子,前麵他們婆媳也說了,關係融恰,哪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就算有宋榮之事在前,也不該亂給人扣罪名。眼前也不過是捕風捉影而已,因著見宋小公子中毒了,便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