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楚黎川盯著恩寧,目光犀利,似要看穿恩寧的心思。</p>

"我想知道,你那一天在哪兒,在做什麼"</p>

"在家。"楚黎川不想提起那一天。</p>

"已經五年了,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當時一定在家"恩寧的目光同樣變得銳利,也想看穿楚黎川的心思。</p>

"你到底想問什麼"楚黎川不悅問。</p>

"你又想隱瞞什麼"恩寧不依不饒,繼續追問。</p>

楚黎川沉默了。</p>

那一天,他被安然算計,中了藥。</p>

而恩寧也是在那一天,改變了整個人生。</p>

巧合的是,他們都是在素色會所。</p>

如今仔細回想,那一天發生的事,依稀記得,他剛走入素色,遇見一群打扮得時髦又流氣的年輕人,簇擁著一個抱著精致蛋糕和玫瑰花的染發男。</p>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沈一鳴,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在素色給恩寧過生日。</p>

人群起哄說,"隻要今天把她拿下,這場賭約我們就贏了！"</p>

後來,楚黎川在走廊裡,遇見兩個女生,年紀都不大,一個穿著性感,一個穿著素色工作製服梳著高馬尾。</p>

性感女生說,"你再不去,你的好朋友被人糟踐,可彆怨我沒告訴你。"</p>

高馬尾女生瘋了一樣往前跑,還撞了楚黎川一下。</p>

那個高馬尾女生,應該就是恩寧。</p>

楚黎川此刻想起,懊悔不已。</p>

若當時,他能回下頭,或者叫住恩寧,引發的蝴蝶反應,或許能改變恩寧後來走向悲慘的命運。</p>

"你為什麼不說話"恩寧站起來,盯著沙發上的楚黎川,語氣質問。</p>

楚黎川抬眸看著恩寧,眸色深邃,喜怒難辨。</p>

難道恩寧知道,那天他和安然發生的事了</p>

可她為何如此氣憤</p>

她不是一早就知道,安然的存在嗎</p>

恩寧從包裡,拿出喬晨光畫的那雙眼睛,拍給楚黎川,"這雙眼睛,是不是你"</p>

恩寧一直覺得,這雙眼睛很眼熟,以為是當年見過的原因。</p>

可她仔細辨彆,越來越覺得這雙眼睛像極了楚黎川的眼睛。</p>

這說明什麼</p>

恩寧不敢細想。</p>

她腦子很亂,心跳極快,感覺自己的身體不住下沉,仿佛墜入一片汪洋大海,一陣窒息。</p>

楚黎川擰著眉心看著手裡的畫,"這是什麼"</p>

這雙眼睛,確實很像他。</p>

不過眼神凶戾,猶如邪惡的魔鬼。</p>

楚黎川不記得,自己何曾這般猙獰過。</p>

恩寧見楚黎川不肯承認,又問,"你的頭部,為何受傷"</p>

"你懷疑是我！"楚黎川憤然起身,拿出手機,連上行車記錄儀,點開一段視頻。</p>

"看清楚,顧若妍出事時,我在回雲城的路上！出了點事故,頭部受了傷！"楚黎川怒聲說。</p>

即便他此時很生氣,依舊不忍心告訴恩寧,他差點沒能活著回來。</p>

恩寧看到這段視頻,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情。</p>

她不是懷疑楚黎川是那個禽獸。</p>

雖然楚黎川總是很神秘,仿佛隔著千山萬水般縹緲。</p>

但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人品。</p>

原來,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楚黎川是不是五年前那個男人！</p>

恩寧忽覺自己很可笑。</p>

她怎麼會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p>

"對不起,我現在很亂,我沒有彆的意思！"恩寧一把搶下楚黎川手裡的畫,回了房間一把關上房門。</p>

恩寧將那張畫用力撕碎扯爛。</p>

楚黎川鬱悶地在客廳來回踱步。</p>

這個死女人,居然懷疑他是那個禽獸！</p>

楚黎川無意間看見,恩寧的包裡露出一張名片,拿起來一看,是江南的名片。</p>

他想將名片團爛,材質很硬,紋絲未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