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微信,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手指無意識的點開了。
陳栩的微信頭像排在上麵第二個,最後一條消息是早上發的:「少夫人,薄總燒到39度5了,他不吃藥,還嫌我煩,把我趕出來了。」
第一個是她找的私家偵探小五:「昨晚陪薑沂合喝酒的那個包房公主喝醉了,回去的時候摔了一跤,臉正好摔在尖銳的石頭上,毀容了,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
「是她自己摔的,還是被人摔的,就不知道了,那段路的監控恰好壞了。」
他跟的是薑沂合,沒有去注意那個路人甲一樣的包房公主,毀容這事也是偶然得知的。
沈晚瓷回複:「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小心一點。」
她啟動車子,陳栩的電話掐著點打來,哀求道:"少夫人,薄總不接電話,座機也沒人接,您現在有沒有空,幫我去看一看吧。"
沈晚瓷:"你在乾嘛"
"報名考試普通話,走不開,我走的時候薄總都燒迷糊了,現在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會不會……"
"……"她感覺自己好像從陳栩的聲音裡聽出了哭腔,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硬是搞得可憐兮兮的,"我給他打電話問問。"
沈晚瓷將薄荊舟從黑名單裡放出來,撥通了他的電話。
果然沒人接。
又打電話給家裡的傭人,對方兩天前辭職回去帶孫子了。
沈晚瓷盯著手機自言自語:"一個大男人,還能因為發燒死了不成就算爬不動,也能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這麼一想,心裡就平靜多了。
隻是在岔路口時,沈晚瓷咬了咬牙,還是一轉方向盤換到了左轉的車道。
禦汀彆院。
她的車很容易的就開進去了,大門上她之前錄的指紋還沒刪,推開門,目光在客廳裡掃了一眼,沒人。
"薄荊舟……"
沒人應。
沈晚瓷皺了皺眉,打開鞋櫃拿鞋套,卻看見她去年穿的拖鞋還整齊的擺在之前的位置上。
想了想,還是套了鞋套。
一樓沒人。
沈晚瓷上了二樓,主臥的門沒鎖,她敲了敲,沒人應。
難道真病的暈過去了
她也顧不上合不合適了,直接壓下門把手,推開了門。
同一時間,臥室的浴室玻璃門也被拉開了,薄荊舟從裡麵出來,頭發和身上的水珠都沒擦,沿著胸膛和腹部利落緊繃的肌肉滑進腰間圍著的浴巾裡。
似有所覺,抬眸直直的朝著門口的沈晚瓷看過來。
見人沒事,沈晚瓷緊懸了一路的心才放鬆下來,惱道:"你洗澡怎麼不鎖門呀"
薄荊舟‘嗬’的一聲笑了,抬腳朝著她走過來:"我一個人住,鎖不鎖門有區彆"
聽這聲音,精氣神挺足,哪有半點生病的虛弱樣子。
沈晚瓷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被薄荊舟眼疾手快的扣住了手,拽進了房間。
房間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薄荊舟低低的笑,一副心情很愉快的模樣:"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