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沒有動作。
言棘漫不經心的補充道:放心,不打她,隻是聊聊,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在旁邊看著。
她偏頭往裡麵看了一眼,正對上慕雲瑤的眼睛:就是不知道你的親親小寶貝願不願意。
……
顧忱曄煩躁的皺起了眉,他並不喜歡這種將他和慕雲瑤劃成一線的說辭,還有,親親小寶貝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他沉著臉解釋:不是怕你打她……
言棘臉上蓄滿了不耐煩,顯然是對他怎麼想的並不在意,隻在意他什麼時候走,顧忱曄喉頭一哽,硬生生的將沒說完的後半句給咽了回去。
他恨恨的磨了磨後槽牙,轉身就走,不帶絲毫猶豫。
正吃瓜吃得興起的謝方則急忙跟上:顧總,您就這麼走了啊,萬一太太被欺負了怎麼辦
自從知道太太以前經常被慕雲瑤帶著人欺負,他就給言棘鍍上了一層柔弱的濾鏡。
顧忱曄冷哼:你看她的樣子像是會被人欺負她不欺負彆人就是好的了。
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包間門口哪還有言棘的身影,頓時,心頭更堵了,本來想讓謝方則不用理,脫口的卻是:你在門口等著。
謝方則先是條件反射的停住腳步,然後才反應過來顧忱曄叫他乾嘛:……顧總,咱就說能不能多硬氣個五分鐘
不是你說要英雄救美,正好給你機會,像是在報複他出的主意,顧忱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吩咐道:守著,她要是掉一根頭發,你明天就彆來上班了。
謝方則:……
這是英雄救美沒救成,把氣撒自己身上了
包間裡,言棘徑直走到慕雲瑤對麵的位置坐下,岑總突然變卦,是你唆使的吧。
她低著頭,手指狀似無意的在那個多出來的茶杯上蹭了一下,杯壁燙手,人應該沒離開太久。
言棘不關心慕雲瑤跟誰在一起吃飯,她隻想知道對方是敵人還是單單隻是路人。
慕雲瑤微仰下頜,她在言棘麵前,永遠是趾高氣揚的模樣: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對付你用得著唆使我隻不過提了一句,對方就指天發誓,絕對不會把場地租給你們。
言棘,你拿什麼跟我鬥我想弄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不管是言家,還是忱曄,都不會幫你。
大概是……言棘彎起眼角,帶著點若無其事的漫不經心:我有退路吧。
慕雲瑤抿著唇:什麼退路
我有病啊,她倚靠進餐凳柔軟的皮質靠背裡,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遺憾:不過這幾年我比較熱愛生活,也沒受什麼刺激,所以病情控製得還算可以,但如果有人不想讓我好好生活,那我就隻能發瘋了。
到時候你進火葬場,我進精神病院,也可以算是兩清了。
不到萬不得已,言棘不想走這條路,慕家住的地方安保很好,出入也有保鏢跟隨,她那幾招三腳貓功夫,還沒牛逼到能把慕家一並帶走的地步,但要是隻帶走慕雲瑤一個,又著實有些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