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跟著公子去了彆院了吧?”紅梅又問。
陳望本想回答說是,可下意識卻問:“你知道?”
紅梅點點頭,“公子回燕城的那一天,小姐本來要去接公子的,可公子沒認出小姐的馬車來。一路跟上去才發現,公子身邊有個女子,看得出來,公子很喜歡她。”
她撒了個小小的謊。
那天不是去接人的,而是買了彆院對麵的宅子,去看宅子,恰好就看到回來的崔雲楓和那個女人,兩個人還在馬車裡演了場“活春宮”,光是想想,都渾身掉雞皮疙瘩。
陳望目前不需要知道這些。
他還有個哥哥,是公子的人,若是他說漏了嘴,小姐就前功儘棄。
“我去問了我哥,我哥早就知道了。”陳望有些難為情,“我沒想到,我哥竟然不告訴小姐。”
“各為其主,你哥現在是公子的人,他幫公子隱瞞,很正常。”
就連紅梅也這樣說。
陳望鼓起勇氣:“我跟他說了,不要跟公子提這事情,我哥也答應了。往後,我會少去我哥那邊。”
“你這是打算……”紅梅沒想到陳望竟然會故意疏遠他們親兄弟之間的距離。
“各為其主,就要一心一意。他為公子,我為小姐,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陳望說得這麼認真,倒把紅梅給逗笑了,“你這傻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小姐可不會讓你死。你放心,跟著小姐,咱有肉吃。你哥有的,你都有,你哥沒有的,你也有!”
陳望堅定地點點頭,算是表了忠心,也過了明路了。
紅梅回去就將這事情告訴了許婉寧,許婉寧放下了筆。
重生回來之後,許婉寧就特彆喜歡練字。
將滿腔的恨意都化為紙上的字,橫折豎彎鉤,戾氣漸消,舒緩她迫不及待要數人頭的衝動。
“我打算用陳望,就沒懷疑過他的忠心。”
陳望主動說出來,是在向許婉寧表忠心,跟陳遠劃清界限,也是為了安許婉寧的心。
前生沒娶,一直藉藉無名地守在侯府裡,守得也是他的一顆真心。
許婉寧知道,陳望想要什麼。
她偏頭看了看正在教長安認字的青杏,十八九歲的少女,明媚得不知世間齷齪,這份天真和美好,許婉寧想讓她一直都有。
“青杏,燕窩燉好了嗎?”許婉寧笑著問。
青杏拍了拍腦殼,“哎呀,光顧著認真學習,把這個給忘了,我這就去端來。”
說完,手忙腳亂地走了。
紅梅搖頭苦笑。
估計也不是吃燕窩了,而是喝燕窩水了。
說了多少次,燕窩煮的時間短,就守在一邊,不然她那記性,轉頭乾彆的事,這事早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姐這喝多少回沒燕窩專剩水的甜湯了,也就小姐不計較,換彆的主子,早扇八百回耳光了。
青杏端來一個大燉盅,“沒化沒化,我剛看了,燉得好極了。”
許婉寧就笑。
能不好極了嘛,她給這丫頭記著時間呐!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