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有這個自信。
畢竟,這個要求不過分,她是侯府的財神爺,她開口,崔祿一定會聽她的。
“少夫人菩薩心腸。也不知道那崔連犯了什麼事,被關了這麼久。”秋嬤嬤感慨道。
這事兒可藏得深啊!
侯府裡除了那幾個人,沒一個知道,隻說崔連做了錯事,侯爺要責罰他。
“讓他儘快回來,幫襯著姨娘吧,姨娘畢竟是新手,許多事情還不懂,有他在,姨娘上手得更快些。”
秋嬤嬤笑著應是:“少夫人真是菩薩心腸,為姨娘考慮。奴婢這就去瞧瞧。”
“順便去看看延年院如何了,夏嬤嬤是你的好姐妹,夫人現在不在府裡,她肯定是最擔心的,讓她多去大牢裡看看夫人吧,畢竟夫人還是要回來的。這侯府的事情,她就算在牢裡,也應該知道!”
“奴婢知道。”
秋嬤嬤領命去了。
青杏不解:“小姐,夫人她還能回來嗎?”
“回不來了。”許婉寧幽幽地說。
“那您……”青杏不懂。
“現在府裡是側夫人管家,夫人要是知道,怕是要氣死。她人雖然不在侯府,可這麼多年在府裡培養的親信,應該不少吧?她讓夏嬤嬤帶幾句話回來,多的是人給她雪中送炭。我們不好做什麼,但夫人可以。”
青杏恍然大悟。
“小姐這是借力打力。”
身在大牢的杜氏,聽了夏嬤嬤的稟告,肯定會狗急跳牆,做出一些事情來。
她跟崔祿之間的夫妻情分,現在就像是一條已經被磨得剩下一條細線的麻繩,她越作,麻繩斷的越快。
夫妻情分一斷,就是侯府分崩離析的開始。
前世,有一次杜氏和崔祿吵架,杜氏在跟崔雲楓訴苦的時候,說了一些莫名的話,正好被許婉寧聽見。
說什麼要是那事鬨開,崔祿腦袋不保。
可等許婉寧豎起耳朵聽,就被崔雲楓打斷不讓說了。
後來,許婉寧也暗暗打聽,卻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興許,這次是得知那事的導火索。
延年院。
對於秋嬤嬤的到來,夏嬤嬤很高興,可秋嬤嬤讓她去看夫人,
夏嬤嬤聽了秋嬤嬤的話,帶著一些吃食就去了大牢。
買通了獄卒,等走到關押杜氏的那一間,看到裡頭的人,夏嬤嬤差點沒認出人來。
不過短短的十幾日功夫,杜氏人就瘦了一圈,憔悴滄桑的如五十多歲的農婦。
“夫人。”夏嬤嬤叫道:“奴婢來看您了。”
杜氏抬頭,看到了夏嬤嬤,“是侯爺讓你來得嘛?”
夏嬤嬤一頓,搖搖頭:“是奴婢要來的,本來早就要來了,可府裡頭……”她欲言又止。
“府裡頭怎麼了?”杜氏豎起了耳朵。
夏嬤嬤斟酌再三,還是說:“侯爺把侯府的管家權給側夫人了。”
“什麼!”杜氏聽完,臉差點氣繃掉。
“我在大牢裡吃苦受累,他在外頭討彆的女人的歡心,還把侯府的管家權給那個賤人。我還沒死呐!”杜氏咬牙切齒,雙目赤紅。
夏嬤嬤說:“夫人,您還是要想辦法,快點回侯府吧。奴婢日日都念著您,早就想來了,可側夫人說什麼要熟悉侯府的一應雜事,不讓奴婢出府,奴婢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奴婢要是早些來看您,您也不會,不會……”
杜氏在大牢裡有一段日子了,吃不飽睡不好,整個人滄桑又顯老態,與之前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