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疑惑地問,“早該醒了?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p>
大夫說:“世子被打的也不是特彆嚴重,休息個兩三天自然就醒了,可這都多少天了,到現在還沒有醒,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p>
裴忠說:“府上人手不夠,一直都是世子夫人照顧世子,我們,也,也不知道。大夫有什麼辦法讓我家世子醒過來嗎?”</p>
“有的,紮兩針就好了。”</p>
大夫給裴聰紮了兩針,裴聰就幽幽地醒了過來,裴忠喜極而泣:“世子醒了,您沒事,可太好了。”</p>
裴聰還暈乎乎地,看了看屋裡的人。</p>
裴忠也掃了一遍,興奮地說道:“少夫人呢?快,快去喊世子夫人過來,就說世子已經醒了。”</p>
“她跑哪裡去了?”裴聰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道。</p>
“這段日子,一直都是世子夫人在一旁照顧您,估計她也是累著了,所以才會去休息的。”裴忠說。</p>
大夫隻收拾他的藥箱,也一句話都不說。</p>
裴聰黑著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p>
其實他這段日子,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他的耳朵能聽到,腦子能聽懂。</p>
這段時間,尚芸在照顧他的時候說了多少要他去死的話,還有鎮國公府如何窮……</p>
裴聰下了床,雖踉踉蹌蹌,卻還是堅定地往隔壁廂房走,裴忠在一旁追問:“世子,您這是要去做什麼啊?您的身體剛複原,可要保證身體啊……”</p>
裴聰不理他,自顧自地推開了廂房的大門,屋內,一處屏風後,傳來莫名的聲音。</p>
其中女子的呻吟,裴聰閉著眼睛都能聽出是誰的聲音。</p>
裴聰往前幾步,一腳踢開了屏風。</p>
屏風後頭,霧氣氤氳裡,露出一個大大的浴桶,還有男女驚呼,和白花花的肉。</p>
接著,驚呼此起彼伏,在場的人都被嚇著了,都發出了尖叫。</p>
裴忠上前兩步,被地麵上水給滑倒,摔了一跤,跌的他哎喲哎喲叫個不停,疼得爬不起來,所以,尚芸的事情,就給了裴聰自己收拾。</p>
親眼看到自己的婆娘跟彆的男人洗鴛鴦浴,裴聰奔潰了。</p>
“尚芸,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p>
他踉踉蹌蹌地要去抓奸夫淫婦,尚芸尖叫著從浴桶裡爬了出來,隨便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披住白花花的身子。</p>
尚芸頭發被裴聰一把扯住,死命地往地上捶,“賤人,賤人!”</p>
沒人發現,混亂之中,那個叫從北的下人,莫名其妙地不見了。</p>
打了一頓尚芸,裴聰這才想起那個奸夫,“剛才那個奸夫呢?奸夫呢?”</p>
他在人群裡掃了一圈,沒看到那個濕漉漉的男子:“奸夫呢?奸夫在哪裡?說!”</p>
尚芸看了半天,最後將目光落在從南身上:“你弟弟從北呢?他跑到哪裡去了?”</p>
從南一臉震驚、狐疑:“少夫人您在說什麼?我哪來的弟弟?”</p>
“不可能,你跟你弟弟,一塊在府裡伺候我跟世子的。”</p>
裴忠終於從滑溜溜的地上爬起來了,揉著跌疼的腰,也是一臉的震驚:“少夫人,這從南是奴才親自買回來的,就買了他一個,哪裡來的弟弟啊?”</p>
裴聰人在身體不能動腦子清醒的時候,自始至終,也隻聽到了從南一個人的聲音,他一把揪住尚芸的頭發,狠狠地往後一扯:“賤人,又在說謊,奸夫到底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