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您來說,也無所謂了,反正結婚的時候您沒見過,離婚了您也沒見。說起來,我還挺不孝的,結婚三年,都沒讓您孫女婿來看您。您要是還在啊,肯定會恨鐵不成鋼點著我額頭說我情商被狗吃了,連老公都沒法帶來看您。”

說到這裡,薑羨魚眼睛有些紅了,望著墓碑上慈祥的老太太,輕撫著她的臉,帶著哭腔說,“奶奶,我真的好想您,想吃您做的桂花糕,想你罵我腦子被狗吃了,想您小的時候拿著棍子狂追我三裡地......”

回憶著過往,薑羨魚吸了吸鼻子,趕走眼裡的熱意,“我真是不爭氣,又開始悲傷秋月了,說好每次來看您,不哭的。”

她抹了一把眼淚,強顏歡笑,“您放心好了,離婚了我肯定過的更好,您在那邊就不用掛念我了......”

絮絮叨叨,跟奶奶說完話,薑羨魚心裡舒服多了,又停留了一會,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回到酒店,準備帶上從京城帶過來的禮物回趟家,隻是沒想到,剛下了電梯,就聽到有人喊她,“二姐。”

薑羨魚回頭,就看到羅培蘭和薑欣魚朝她走來。

羅培蘭五十歲,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模樣長得不是多麼好看,卻也清秀,隻是眉宇間透著的淩厲之氣又讓這一分清秀打了折扣。

她身旁的女孩看著二十來歲的樣子,相貌跟羅培蘭有五分相似,也是清秀掛的,羸弱的身軀讓她看上起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薑欣魚雖然從小身體不好,愛生病,長相又不是那麼漂亮,但她是個會打扮,善於隱藏缺點突出自己的優點。

她麵帶微笑,一頭長發從頭頂到發尾編了一個魚骨辮,上麵點綴了幾朵小雛菊,顯得清新可愛又溫婉,即便走在大街上,也是一眼就能看中的存在。

剛才叫她二姐的,便是眼前這個人畜無害的女孩。

薑羨魚臉上露出偽善的笑,“是你們啊。”

所以淩晨那道女聲不是幻聽,真是薑欣魚的聲音。

還真是巧,竟然住到同一家酒店了。

羅培蘭厭惡地皺了皺眉,“什麼你啊我呀的,不知道叫人嗎?真是白養了你二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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