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臨淵坐回車上,怔怔地看著車窗外,終於看到飛往蘇黎世的飛機在空中留下一道銀線,心臟像被什麼緊抓著,生疼生疼。
他仰靠在駕駛座,大手扯了扯領帶,麵色頹廢,心如死灰,眼角好像有晶瑩的光一閃而過。
他就這麼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直到身體僵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動了一下,掏出手機,打給孟臣,“出來喝酒。”
撂下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留下剛睡醒的孟臣頂著雞窩頭一臉懵逼。
雲頂會所。
半個小時後,孟臣急匆匆的推開包廂,一股子濃烈的酒精撲鼻而來。
他掩了掩鼻子,望著地上空了一堆的酒瓶子,皺了皺眉,快步邁進去,看著沙發上把酒當水喝的男人,“你是傾家蕩產了,還是老婆跟人跑了,這麼喝,不要命了!”
再這麼不要命的喝下去,非進醫院不可!
他一把奪過傅臨淵手裡高濃度洋酒,放遠一些,在他對麵坐下,“你最近買醉的頻率越來越高,真是不像你。”
他印象中的傅臨淵,都是冷清自持,就算是碰到再棘手的事也不會用酒精逃避。
受了情傷的男人,果然要命。
酒杯被奪走,傅臨淵也不生氣,也沒那個力氣去生氣,他心裡難受的很,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沒了酒杯,乾脆俯身直接拿起酒瓶對嘴吹。
“傅臨淵你夠了!”
孟臣不忍心看到好兄弟這般,再一次奪走他的酒,扔在地上,沉著臉,“為了一個女人,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現在後悔了,早乾什麼去了!”
“是啊,早乾嘛去了,都是我自己作的,終於把老婆作沒了,是我活該。”
傅臨淵疲憊的靠在沙發背上,刺眼的燈光讓他睜不開眼睛,手臂橫在眼睛上,擋住光。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息。
他的手臂擋住了大半張臉,孟臣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哽咽的味道。
他一怔。
傅臨淵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