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給了答案,點點頭,“其實奶奶我應該叫外婆,傅家隻有一個女兒,就是我母親。”
薑羨魚有些啞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所以你是隨了母姓?”
傅臨淵端起酒杯,喝了半杯,嗓音浸了酒,清潤好聽,“嗯,我五歲從南洲回到傅家。”
薑羨魚想到他對他父母不親近的態度,“所以你跟你父母關係並不好?”
她帶著試探著語氣問。
傅臨淵冷嘲輕笑,“與其說不好,不如說寧願沒有那樣的父母。”
薑羨魚不解。
傅臨淵握著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指關節微微發白,“我母親心中有所愛,是被我父親強娶的,我是在不被祝福中降生的,母親恨我身上流著跟我父親一樣肮臟的血,父親認為我是母親跟她所愛之人的野種,他們恨我,厭我,唾棄我.......五歲之前,我沒見過陽光,都是在地下室,整日裡跟蛇蟲鼠蟻度過.......”
“傅臨淵......”薑羨魚心裡一緊,一股心疼湧上心頭,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心疼的打斷,“不想說,彆說了。”
他笑著搖搖頭,將她抱過來坐到自己腿上,臉埋在她頸側,她身上好聞的馨香像一抹光擊碎了他壓抑在心底的黑暗。
“沒什麼不想說的,以前不說,是覺得不重要,現在想告訴你,是因為你是我最在意的人,想告訴你,真實的我是什麼樣子的。”他抱著她細腰的手緊了緊,“與其通過彆人的嘴巴知道這些,不如我親口告訴你。”
她心疼的轉頭蹭了蹭他的臉頰,“傅臨淵......”
沉默了片刻,傅臨淵為她吃了點東西,又將剩下的酒喝完,抱著她慢慢的說,“之前你問我是否學過鋼琴,其實沒有的,地下室有一架我母親不要的鋼琴,那是我唯一的娛樂,大概是繼承了我母親鋼琴家的天賦,所以自學的還不錯,有時間一定要彈給你聽聽。”
薑羨魚沒想到,自己之前無意問出的問題竟是他內心深處最深的傷,她後悔的無以複加,轉頭跟他接吻,想通過這種方式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