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了一聲,摸了摸她有些烏青的眼睛,“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她窩在他懷裡蹭了蹭,“不困,想等你一起。”
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倆孩子,彎腰打橫抱起薑羨魚去了外間,擁著她坐下,又拿張毯子蓋在兩人身上,看著窗外的雪景。
今天雪下的很大,不到天黑,就皚皚白雪一片,到了深夜,鵝毛大雪飛舞,北風蕭蕭,更襯得夜色寂靜。
沉默半晌,傅臨淵輕聲說,“網上呼聲很高,都是支持白清卿執行死刑,有輿論的加持,她這次逃不了了。”
“嗯。”薑羨魚點點頭,握住他的手,“你也彆自責為什麼之前沒弄死她,網友有一句話說的很好,彆用結果倒推之前的決定,有錯的是犯錯的人,而不是受害者。”
其實,從昨天事情發生,薑羨魚就能感受到他的自責。
傅臨淵垂下眸子沒說話。
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沒有及時趕回來,以薑羨魚對阿遇的保護,一定會想法設法把人質換成自己。
那麼受傷的就是她了,他會發瘋的。
想到那種可能,一陣膽寒。
他立即轉移話題,“對了,水雲間已經收拾好了,明天上午阿遇出院,我們下午就過去。”
現在他們都很危險,早一點遠離孩子自我隔離起來比什麼都好。
她應了一聲,看著洋洋灑灑的飛雪,“好啊,就當我們度蜜月了。”
他輕笑,“彆說,真想跟你一起去度蜜月,不帶孩子,就我們倆。”
“我算是懂了網上的一句話,孩子是意外,父母才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