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立即熱淚盈眶,淚痕染滿臉頰,艱難地點點頭,哽咽的說道,“可是已經沒有人記得我了......”

薑羨魚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握緊了她的手,“雲阿姨,怎麼會沒人記得你,你的家人你的孩子都記得你。”

“怎麼會?”她眼含淚水,滿臉不信,“那個女人用我的身份,取代了我的位置,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把她當成了我......”

她已經沒家了,臉也毀了,聲音也毀了,沒人會知道,她才是真正的雲舒。

薑羨魚心頭一緊,看來這些年雲舒的記憶還都在。

她送了一口氣,這樣就好辦。

她真要說什麼,門口傳來敲門聲,吳媽立即去開門。

很快,喬司禮走了進來,他目光激動地看著病床上孱弱的女人。

雖然沒開口,但是也能從他麵上看出他強壓著情緒。

雲舒看著喬司禮那張臉,神情有些恍惚,目光變得有些遊離。

她握著被子的手,一張一合,內心極為複雜。

薑羨魚發現這一點,看了喬司禮一眼,又看向雲舒,“雲阿姨,您記不記得他是誰?”

雲舒隻覺得眼前這個孩子,讓她看著很是親近,好像自己的孩子,可是又一想到怎麼可能是自己孩子呢,又不敢說,搖了搖頭,低下了頭。

喬司禮見此,眼底瞬間湧現出淚花,激動上前就要說什麼,薑羨魚一把攔住他,衝他搖搖頭,“慢慢來,雲阿姨剛醒過來,狀態不是太好,不能太激進,會嚇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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