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熬了個大夜，倆眼通紅，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終於在第二天一早將修改後的方案交到了張晨光的手中。</P>

她站在那兒，頭發亂蓬蓬的，一臉的疲憊，可眼神裡卻滿是期待，盼著能得到哪怕一點點的認可。</P>

張晨光呢，坐在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P>

他眉頭擰成了個大疙瘩，眼睛像刀子似的，死死地盯著李悠然的設計方案。</P>

李悠然就那麼局促地站在一旁，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手心裡全是汗，身子都有點兒發抖，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P>

“這就是你修改後的方案？”張晨光猛地一抬頭，那聲音冷得像臘月的寒風，嚴厲得能把人刮倒。</P>

李悠然的喉嚨動了動，嘴唇哆嗦著，試圖解釋：“總監，我……”</P>

還沒等她說完，張晨光“啪”的一聲把方案扔在桌子上，一下子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方案，大聲吼道：“你瞅瞅，這都啥呀！</P>

這配色，紅不紅綠不綠的，整個一調色盤打翻了！”</P>

李悠然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咬著嘴唇不敢吭聲。</P>

張晨光又接著罵道：“還有這構圖，我都看了多少遍這樣的了，一點新鮮玩意兒沒有！</P>

重點呢？重點在哪兒？你是一點兒都抓不住啊！”</P>

李悠然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P>

“你看看這配色，簡直是一塌糊塗！”張晨光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還有這個構圖，毫無新意，完全抓不住重點！”</P>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筆在方案上指指點點，那筆尖就跟戳刺敵人似的，每一下都帶著股狠勁兒。</P>

“瞅瞅這，都是啥呀！這能叫方案？這簡直就是小孩子的塗鴉！”張晨光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就像一條條要蹦出來的蚯蚓。</P>

李悠然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嘴唇此刻更是白得嚇人。</P>

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委屈和失落，可還是強撐著，想要解釋：“總監，我……”</P>

“還有這個創意，你覺得能吸引客戶嗎？”張晨光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悠然，那眼神仿佛能把李悠然給燒穿了。</P>

“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去思考？”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辦公室的窗戶都嗡嗡作響。</P>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都快沒了血色。聲音顫抖地說：“總監，我真的努力了。</P>

我熬了好幾個大夜，查了好多資料，真的……”</P>

“努力？”張晨光冷笑一聲，那笑聲就像寒冬裡的冰碴子，紮得人心裡生疼。</P>

“努力不是借口，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方案拿出去，隻會讓我們公司丟臉！</P>

讓同行笑話！你知道不知道？”他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筆，就好像那是一根可以打人的棍子。</P>

李悠然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拚命眨巴著眼睛，想把淚水憋回去。</P>

這時，張晨光把方案扔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嚇得李悠然身子一抖。</P>

他雙手抱在胸前，下巴高高揚起，鼻孔朝著李悠然說道：“重新做！</P>

給你兩天時間，我要看到一個讓我滿意的方案。彆跟我耍什麼花樣，也彆想著蒙混過關！”</P>

李悠然低著頭，默默地拿起方案。她的手哆哆嗦嗦的，差點沒拿住方案。</P>

轉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似的，沉重得邁不開步子。</P>

回到自己的工位，李悠然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就跟決堤的洪水似的。</P>

她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停地抖動著，哭得那叫一個傷心。</P>

小美看到她這副模樣，趕緊湊過來問道：“悠然，怎麼了？”</P>

李悠然抽泣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小美安慰道：“彆太難過了，新總監要求高，咱們再努力就是了。”</P>

可李悠然心裡還是很難過，她耷拉著腦袋，眼眶泛紅，滿心的委屈像煮沸的水一樣咕嚕咕嚕直冒泡。</P>

“我明明熬了那麼多夜，費了那麼多心思，怎麼就得不到認可呢？”她嘟囔著，嘴唇緊抿，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P>

回到工位上，李悠然把自己埋在一堆資料裡，頭發亂糟糟的，像個鳥窩。</P>

她的眼神呆滯，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機械地敲打著鍵盤，仿佛那不是在工作，而是在跟命運抗爭。</P>

同事們陸續下班，辦公室裡的人越來越少。可李悠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P>

她的雙眼布滿血絲，臉色蠟黃，整個人憔悴不堪。“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一定要做出讓他滿意的方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