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侯平安看了她一眼,“改天去你常陵市的新房那邊看看。”
“不用,我一個人住著挺好的!”
“你這女人就是犟!”侯平安不滿意的懟她一句說道,“我們倆你還這麼見外乾嘛呢?還時不時的鬨個脾氣,我看我倆就這樣,你也擺脫不了我,我也擺脫不了你。”
“滾——”
魏冉歆罵一句,使勁的推侯平安。
“唉,你這女人,發什麼瘋啊!”
“滾蛋,趕緊滾!”
魏冉歆練腿帶拽的,但是怎麼拖得動侯平安呢?這麼大的個兒在這裡擺著呢。推不動就捶胸口,使勁的捶,隻是狠狠的捶了幾下,侯平安硬是沒動,又猶豫著下手很輕,輕的最後都沒力氣了,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眼淚就出來了。
“好,我答應了!”
魏冉歆忽然就說道。
“啊?你答應了?答應什麼了?”侯平安一愣,然後就想起來自己剛才說的了,點點頭,“這男人女人的,其實就是那麼回事。我倆算是一窩的,性格可以互補。”
“你走,我答應你了,你走吧!”
魏冉歆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變得冰冷一點,臉上也變得冷一些。
“你這人……”
“快走!”
又伸手去扯侯平安,侯平安怎麼慣著?於是扯著扯著又打了一架,然後兩人筋疲力儘的都不想動了。坐在沙發上,互相看了一眼。
“哈哈——”
魏冉歆忽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就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侯平安的臉,溫柔的說。
“你彆怪我,我心裡亂糟糟的,又恨你,又愛你。又想忘記你,又還想你來看我。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我也是女人。”
“我知道,我是男人,知道怎麼騙……愛女人!”
“哈哈……人渣……”
魏冉歆忽然就笑得前仰後合,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了,這一次咳得很厲害,那激烈的咳嗽,差點兒將肺都吐出來了。
“笑個屁啊,男人其實都是這樣的,沒心沒肺。”侯平安探口氣,然後就看著魏冉歆,“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辛苦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先走吧,彆在這裡被他們撞見了。我可不想落個罵名。”魏冉歆就推著侯平安,讓他趕緊走人。
侯平安被她一直推到了門口,一邊說道:“彆推我啊,我自己會走的,哎呀……好好,馬上走,馬上……”
魏冉歆開門,然後將侯平安推出去了。
“砰!”一聲門關了。
侯平安也很無賴啊,女人的脾氣就像是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了啊。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嘛?這女人怎麼這麼幾個月了,還是這脾氣?
“哢”的一聲,門又開了,侯平安一轉身,笑盈盈的看著魏冉歆。
一條褲子扔了出來。
“砰!”門又關上了。
侯平安摸了摸頭,穿上,這才慢慢的做賊一樣的朝著校門口走去,就是不希望被鐘校長看到了。不然不好解釋去而複返這個事。
不過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老陳又熱情的湊過來打招呼了。
“給,拿著抽啊!”這一次侯平安就扔了一包和天下過去,“唉,沒事瞎轉轉,也彆和人說,遇到老鐘他們,都熱情得很,我這人啊,就是喜歡清淨。”
老陳給了他一個很懂的眼神。笑嗬嗬,開門讓侯平安出去了。
回到酒店,躺著睡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啊。其實和魏冉歆在一起,是最沒有壓力的相處,兩人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顧忌什麼。知道怎麼做才能相安無事。
兩人都沒有明說,但是兩人都明白。
隻不過魏冉歆的情緒波動比較大一些。現在侯平安還沒有考慮很多的問題。譬如橙子、譬如安安、譬如魏冉歆,好像和這些女孩子相處都有點兒隨心所欲。
但是真正的做到拔吊無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又有點兒不可能了。
幸虧他現在還是沒心沒肺的狀態。不然要頭疼死他。
渣男一旦開始轉變了心態的時候,自己可能都沒有感覺到,那種心態的變化。
“老侯——我馹……”
忽然一聲砂鍋一樣被刮了底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誰特麼的……”侯平安聽出來了,一轉頭就看到了黃胖子,大驚失色,“窩草,怎麼是你……要不是聽出聲音,我特麼的都要來一句……你媽貴姓了。”
一個一百七八十斤,不足一米七的大胖子的油膩男人,硬生生的成了一個不足一百四十斤的標準的男人的模樣了。而且頭發還梳得溜光,油光發亮的,虱子都要在上麵拄拐杖才能站得穩了,一身T恤下擺紮在皮帶內,皮鞋都鋥光瓦亮。
兄嘚,你這幾個月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