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宴回到醫院,天微微亮。
孟煙半夢半醒。
他推開病房的門,緩緩踱到她身邊坐下,他握住她的手時——
她悚然一驚。
喬時宴叫她彆怕,他低喃著開口:“小煙聽話,好好活著好不好,你要移植肝我就給你一隻肝,你要一隻腎的話,我就移植一隻腎給你......我都願意給你。”
“小煙,你還記得,你叫我哥哥嗎?”
“能再叫一次嗎?”
......
孟煙手涼赤骨,
她望住他,無聲地吐出幾個字:“我......什麼都不想要。”
她亦不肯叫他哥哥。
喬時宴眼神黯淡,他輕摸她的臉,充滿了綺蜷地撫摸,“我知道你一心想死,但我不會讓你死的......其實即使死了,我不會如你所願擺脫我,我不會讓你獨自上路的。”
孟煙的眼角,滑下眼淚。
她想跟他說,在相根時,孟煙其實就死掉了。
後來跟他在一起的,不過是她的身軀,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可是她說不出口,也不願意再說了。
喬時宴將一份文件,放在枕邊。
他告訴她:“這是津帆的過繼書,我簽了字的。我們一死,這個立即就生效,以後津帆就是彆人的兒子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喬熏會帶著他祭拜我們兩個......津帆上學、娶妻,我們都會分享他的喜悅!”
“小煙,即使津帆真的過繼了,他仍是我們的兒子。”
“這點,誰都沒有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