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兩個字猶如巨石,壓在傅恒之的胸口,讓他無法喘息。
他哆嗦著手,敲著鍵盤,“你在哪?”這三個字愣是輸了四五次才輸對。
發送鍵摁下的一刻,紅色的感歎號也呼之欲出,照著傅恒之的眼底一片猩紅。
他瘋了似的撇下手機衝上樓推開房門,看著昏暗的房間,恐懼感再次襲來。
太乾淨了。
白熾燈亮起,屋內的擺設一絲不苟,除去應有的設施外,沒有一點屬於沈清瑤的痕跡。
本來滿滿當當的梳妝台現在隻剩下一把鑰匙,他感覺心跳漏了一拍,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鑰匙,直到看見“瑤”字的那一刻,猶如一盆冷水澆透全身。
這上麵的字是他學篆刻時親手刻的,雖然有些歪七扭八,但沈清瑤卻激動了好久。
她說這是隻屬於她的,是獨一無二的。
他繼續翻找著,試圖找到沈清瑤還在的痕跡,每打開一個櫃門,他心裡就絕望一分。
直到在衣櫃的角落發現了積灰的箱子,他急忙打開,看著裡麵的小熊玩偶,呆滯在原地。
“去查!查沈清瑤在哪!”
他感覺鼻尖越發酸澀,眼前也隻剩下一片朦朧。
他用袖子胡亂的擦了把臉,喃喃道,“她隻是生我的氣了。”
“對,一定是這樣,之前不也是賭氣離家出走麼?”
“她真是不懂事,總愛嚇唬人,等她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他坐在床邊,手裡還握著兩個人幼時的合照,語氣越發哽咽。
助理第一次見傅恒之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自覺放緩了語氣,“傅總,沈小姐三日前定了今天去M國的機票,這是航班號。”
傅恒之聽到這話,急忙衝下樓上了車,油門恨不得踩進油箱裡。
路上,手機鈴聲不斷響起,他餘光瞥到“沈清”這兩個字時,心中升起一股希冀。
摁下接聽鍵,沈清音嬌柔的聲音傳來,“恒之,我...”
“回頭再說。”
一秒過後,電話隻剩下一片忙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