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不安感襲來,淩自強看著左帆,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他的表哥林子強,19年前改名林自強。也是同一年,考上了國立大學的金融係導師。”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般在淩自強的耳邊炸響。
他猛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向林木子。
“帆寶說的都是真的?你表哥當真……”
“是……”
此刻的林老板眼神都飄忽不敢看他。
一個好端端的人生就這樣被偷走了近20年,這換誰都接受不了吧!
明明是自己表哥做的,為什麽這份愧疚要他來承擔啊!
嗚嗚嗚……
而此時的淩郝馳也是懵的。
即便現在正被左帆按住手安撫,也遮蓋不了他眼裏的迷茫。
怎麽還有這茬?
他們要說的難道不是榮雅麗和劉文華一家乾的肮臟事?
“叔叔,還記得你說的討厭劉文華的原因嗎?”
淩自強沉默了。
他是聰明的。
他一個19年前差點就當上大學老師的人,能不聰明嗎?
“是他主導的這件事。”
沒了剛才的激動,淩自強看著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並且,從最一開始,他和榮雅麗就不是好心的。
是他們在你們和馳哥外公外婆之間煽風點火,建立隔閡。
導致榮豔霞阿姨被趕出家門,一分錢沒有就分了家。
一氣之下不經過父母同意就結婚生子。”
聽著左帆的陳述,淩自強默不吭聲,隻是一瘸一拐又坐回了椅子上。
“今天,我和馳哥還在醫院裏聽見了。
劉文華親口說的,馳哥的外公外婆是他做手腳出車禍害死的。”
又是一記暴擊。
不光是淩自強驚愕的看向左帆和淩郝馳,就連林木子也驚得張大了嘴。
教唆殺人也就算了,還做手腳殺自己嶽父嶽母啊!
這是實錘的殺人犯呐!
“爸,這事我不確定能不能跟媽講,所以我和左帆才決定的在我們回去之前說清楚。”
興許是經曆了數不儘的苦,畢竟腿的終身殘疾都忍過來了。
淩自強五十幾歲的人緩了會兒,還是振作了起來,道:“還是不說的好。你們既然跟我說了這件事,是有什麽辦法了?”
左帆不由感歎,不愧是智商在線的人,交流起來就是方便。
“沒錯。故意殺人罪追訴時效是二十年,時間還沒過,我們還有機會。而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據。”
淩郝馳點頭:“是,即便我們現在報案,警員也不會因為我們的一己之言,說聽到了就是聽到了。”
“我有辦法,不過還沒有萬全的把握。總有一天,我要讓榮佑錢他們一家都蹲大牢去,得到該有的懲罰!”
聽到左帆擲地有聲的發言,淩家父子都十分感動。
此刻,淩自強看左帆的眼神已經是看兒媳婦的眼神了。
淩郝馳也因為她的話動容不已。
隻有林木子弱弱的舉起手:“我插句嘴,榮佑錢怎麽蹲大牢?他外公外婆死的時候,也還是個剛認字的小屁孩吧?”
左帆一記眼刀過去,就好像把對榮佑錢千刀萬剮的想法剮到了他身上。
“蹲,當然得蹲。因為,我爸可能就是他害死的。”
林木子:???
淩家父子:???
“你的店差點倒閉,不出意外也都是他的手筆。”
林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