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佑錢?你找我乾什麽?”
左帆看向他,剛剛哭過的臉紅撲撲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但在看到他的一刻立馬被嫌惡取代。
“聽說了你母親的事,我也很難過,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也可以儘一些綿薄之力。”
榮佑錢將鮮花遞了過來,紳士的不行。
“如果你找我就是這件事的話,不用了,花也請你拿走,我不會要的。”
一如往常般的拒絕,使得榮佑錢心裏的火噌噌噌往上竄。
“據我所知,你連林老板的五千都看不上,覺得少。你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應該也就五百吧?”
“那又怎樣?”左帆挑挑眉,要回後廚的模樣是絲毫沒改。
“一萬。”
榮佑錢說話的聲音平穩,帶著點勢在必得的感覺。
“什麽?”左帆這才正視他,一臉疑惑。
“林老板能一下子借你五千,那我就能先借給你一萬,工資也給你開一千一個月。
你來我家幫我爸媽燒飯,隻需要管一日三餐。
給那麽多人做,和給兩個人做飯,哪個時間更空閒,還有空照顧你媽,就不用我說了吧?”
“乾什麽呢你!還說不是來搶人的,你這不叫搶人叫什麽?”
林木子直接從櫃台氣得跑出來指著榮佑錢的鼻子就叫。
而店裏頭聽見的其他人則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天呐!一個月一千?”
“一借就借一萬!”
“這,她現在的情況,答應下來應該沒毛病吧?”
……
左帆沉默,林木子摸不準他接下來是應該同意還是怎的,隻能對著榮佑錢叭叭叭罵個不停。
“我答應你。”
似乎是做了多艱難的一個選擇,左帆才把話擠出了口。
“但我隻能先做一個月,你這一萬我先打欠條,時間到了,我若是能把除去一個月工資的九千還給你,那麽就結束。”
她隨即又看向林木子,眼眶通紅落下淚來:“林老板,對不起。我先離開一個月,後麵一定會回來的。”
“嗚嗚嗚,我能理解。”
看著兩人感情深厚的上下屬互動,榮佑錢嘴角抽了抽,心裏都快罵上天了。
一個月,這要求也敢提?
差點被欠款套牢了賣命,還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救星!
但轉念一想,人都騙回家了,其他的都好說。
到時候回不回得來,還沒準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他還是清楚的。
“行,我答應你。”
好歹榮記跟老李記也是全市知名的飯店,左茶茶也正在風口浪尖。
不少人都知道榮佑錢多金又帥氣,也知道左帆是老李記年輕的主廚,一手好廚藝不說,還是左茶茶的那個什麽創始人。
還是那句話,話要人傳人,而人的嘴巴隔著嘴巴。
變味的速度就是那麽快。
‘榮佑錢為了追左帆,不惜一擲千金。而左帆也接受他的追求,放棄事業不說還要住到人家家裏去,母親不同意,瞬間病危’的消息,就這樣被傳開了。
而好不容易在市裏頭入職之後,把工作站穩的淩郝馳,是第二天在女同事們討論八卦時不小心聽到這個消息的。
一個沒注意,手裏的水筆竟然哢嚓一聲,斷了。
“哎呀!小淩同誌,你的筆怎麽斷了?”
其中一位女同事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看過來就見他滿手的黑墨,忙遞過去幾張紙巾。
“不曉得啊,就用了點力,可能是質量不好吧。”
淩郝馳接過紙巾笑笑,緩慢的擦拭著,結果自然是越抹越黑。
他自然是不信這種傳言的。
但他大概也清楚,左帆應該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展開什麽行動了。
為什麽沒跟他說?
她一個人這樣行動當真安全?
而且,那個關於她媽媽病危的傳言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