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華,準備一下,你需要提審。”
一名獄警來到正在踩縫紉機的劉文華麵前,以一種複雜的表情盯著他看。
劉文華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勞動改造期間會被叫到名字。
寸頭抬起,麵上都是茫然:“提審?怎麽回事?”
“去了就知道了。”
獄警沒有多說,見他配合起身跟著走就不再理他。
而劉文華想了一路,最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是了,一定是兒子想辦法來救他了!兒子那麽厲害,一定是有辦法的!
指不定待會兒就會問他一些問題,然後私下裏把他的罪減輕,早點放出去。
可惜,他的美夢注定是要落空的。
“19麵前,你雇傭林子強殺害淩自強未果,導致他的腿部終生殘疾。
期間林子強在你的授意下更名林自強。
並且由你買通國立大學管理層,篡改教師麵試考試資料,將其筆試成績轉給林子強。
這些事,你承認嗎?”
審訊的警員十分嚴肅,劉文華越聽臉色越白。
完了,全都完了。
這件事為什麽還會被提起?
難道是林子強說的?可他要是說了,他也會被抓進來,他怎麽敢?
不行!他不能認!
本來就無期徒刑了,這再一認,他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他剛想張口否認,卻以一種極其拒絕的表情說道:“我承認!是我乾的!”
警員看著他幾乎是理直氣壯的承認態度,無語了。
見過死不承認的,沒見過承認得這樣的。
看來是個死不悔改的玩意兒。
“那說說吧,當時怎麽想的,怎麽做的,林子強也都認了,你撒謊也沒用哈,老實交代。”
劉文華整個人往後一癱,卻被椅背死死抵住。
他完了……
賈大寶都不知道去哪兒感歎這件事兒,或者說都不知道怎麽評價。
去淩郝馳那兒出外勤的時候,他果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家這……命途多舛,但好在現在都要了結了,我估計他得改死刑。以後你家日子一定越過越好!”
淩郝馳點點頭:“謝謝。”
“還有就是……
那個國立大學做手腳的領導,因為已經全家定居國外。
所以很可惜,已經沒法追究了。
不過,工地上那個隱瞞林子強身份的負責人,名叫呂涼。
現在倒是還在國內,已經成了個小有名氣的房地產商。
但牽扯到的罪比較輕,多半是要用錢來跟你壓事兒,你到時候要有點心理準備。”
“好,麻煩你了。”
說實話,淩郝馳並不會因為這種無關痛癢的人而擔心。
林子強能被抓,他已經很滿意了,做人要知足,想必自己爸也是這樣想的。
時隔一個多月,左帆母女,淩郝馳一家,以及林木子再次舉行了一場慶功宴。
這一次,淩自強哭了。
五十多的大男人嚎啕大哭,在場的眾人都沒有阻止。
她們知道,他的這場放聲大哭來的有多不容易。
……
律師還是熟人用的慣,所以,處理淩家事務的那名律師又來活兒了。
律師有些緊張的擦了擦汗。
別誤會,他不是因為這官司打起來有多難而緊張。
而是他快被聞訊而來的記者們采訪暈了。
天知道他工作這麽多年,什麽案子沒接過,但就隻有這家人的案子三天兩頭上新聞。
主要是時間久遠不說,一會兒家庭恩怨,一會兒財產糾紛,一會兒偷換人生。
他要是個普通八卦群眾,估計也會像自己的親人朋友一般打聽。